忌,不敢明着下手。黄秋权三指按住对方脉门之时,也实在发觉不妥。因为天下之间那有这等把脉法?那就是“病人”站在院子中,把脉的也没坐下,就这样子诊病的?这分明是双方都在凑合这种局面。黄秋枫暗中惕谋,忖道:“他为何故意任我拿住脉门,难道他真的急于找到一个可以医治他的人么?”除了这个答案,黄秋枫已无法替对方再找到其他理由了。目下想什么都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先瞧瞧他的伤势如何,再作道理。假如他已经痊愈,自然须得趁这机会,把他拿下,或者当场杀死!他收摄心神,排除去杂念,指尖上登时传来对方的脉息。过了一阵,黄秋枫皱皱眉头,放开手,道:“年兄另一只手给我……”年训缓缓递过另一只手,那黄秋枫仍用三指,按在他婉间脉门上。这—回他没有松手,抬头道:“年兄的内伤十分奇特,恐怕在下学识浅薄,是以无法看得出一个道理来。”年训讶道:“黄昆这话怎说?”黄秋枫道:“只因年兄六脉纷乱,气衰力弱。若是常人的脉象是这等样子,即使尚未死去,也该心神错乱,脑筋完全糊涂才对。”年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常常想不起以前一些事情,就算是眼前之事,有时也感到茫然不解,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在做着某一件事……”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只不知此病能不能医治?”黄秋枫想了一下,才应道:“依脉理而论,年兄这刻应该已躺床上,不能动弹才对。既然年兄还能行走,想是体质特强,而又后天大有修养之故。”
年训道:“这话很有道理,在下练过武功,向来身子强壮无比。”黄秋枫松开手,道:“实不相瞒,在下虽然颇通脉理,但医道还是有限得很。年兄最好趁着还能行走之时,去访寻世间名医,及早求治才好。”年训面色微变,道:“这样说来,黄兄不啻已宣布在下的病情,已是凶多吉少了?”黄秋枫迟疑一下,才道:“年兄一定不是凡俗之人,所以不必相瞒,果然是难以挽救了。”年训面上露出黯然之色,道:“唉!天意如此,还有什么话说··‘…”他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坐下,身子靠着石墙。黄秋枫也蹲下来,小心地注视着他。年训连连叹气,使得黄秋枫心中十分难过,他虽然知道此人是白骨教门下,同时又传得一身“鬼王”的武功,必定不是好人。但从表面上看,他似乎一点也不恶毒,也不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