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包了放在少年面前的桌子上,笑嘻嘻的随口问道:“小道士,什么事那么要紧?”一个穷道士,差点连饭都吃不上,能有什么要紧事?估计也就是大话罢了。摊主自然不会被少年的大话吓住,作为这县城唯一的馄饨摊主,他好歹也混了十几年了,见识过的东西不少,当初县太爷都曾经吃过他的馄饨,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少年神秘的笑了笑:“杀人!”“啊?”摊主大吃一惊,“杀……杀人?你要杀谁?那可是要被砍头的!”“看你那怂样,道爷的样子像是干违法之事的人吗……道爷要杀人,绝不会被砍头,不仅不会,那被杀之人还不敢反抗,他家的亲戚还得感谢我。”有那么缺心眼的亲戚?摊主瞅瞅少年道士,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清清秀秀的,如果不是自称道爷,身上的道袍样式和书生服也略有不同,摊主甚至会以为他是个读书人。这道士说没钱那是真穷,连喝碗馄饨都能欠钱,但要说他杀人……摊主摇头,又是大话。“不信?”少年乐了,“我是方外之人,不说谎的。”“信,信。”摊主敷衍道。杀人不偿命的行当不是没有,刽子手就是。但杀了人还被人家亲戚感谢的,连刽子手都做不到,不仅如此,摊主觉得这世上就没有那种事。县太爷判决十恶不赦的罪犯,他家亲属都不会感谢县太爷吧?少年吃完第二碗馄饨,意犹未尽的将碗舔干净,拿起烙饼站起来。“杀人去喽……”少年大笑一声,扬长而去。摊主守着空荡荡的摊子发了一阵呆,摇摇头收拾碗筷。……四处漏风的土地庙。“师父,还没饿死?”少年走进土地庙,乐呵呵的问道。神龛后面探出一颗脑袋,往外面看了一眼:“没人跟来吧?”“废话,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脑子有病才会跑过来受罪。”少年把手里的烙饼扔给脑袋,“赶紧吃吧,还有点热乎气。”脑袋往回一缩,一双又黑又瘦如同鸡爪子的手伸出来接住烙饼。
“衣服呢?”脑袋在神龛后面问道。少年解下背后的包袱,也扔了过去。神龛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道袍,瘦小枯干的老头儿从后面转了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包着烙饼的荷叶,喉咙里吞咽有声。要不怎么说是师父呢,这城府就比少年强,喉咙里吞着唾沫显然也是饿的够呛,却仍旧坚持先把衣服给穿起来。“当据你收好,可不敢丢了!”老道士叮嘱道。少年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