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倒不沮丧,他环顾四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停泊着的青龙船,眼睛立刻直了。他扯着建文的袖子说:“就是这条船!就是这条船!我能上去研究一下吗?我想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开的!” 腾格斯闻言大喜:“我也早想知道了!建文老是不肯说!” 哈罗德激动得浑身乱抖,连连称是。这两个人一憨一痴,居然找到一个共同话题,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 建文无奈地对铜雀解释:“这俩我都不太熟,机缘巧合之下才认识的。” 铜雀笑道:“既是萍水相逢,又无利益牵扯,索性把他们留在这里好了。” 一听这话,建文却犹豫了。此时周围的水面开始慢慢抬升,间歇洲的面积逐渐缩小。若把腾格斯和哈罗德丢在这里,只有溺死一条路。 “还是让他们登船吧……” 建文叹了口气。哈罗德是个好人,腾格斯更是并肩作战的同伴——其实就算是两个陌生人,建文也不会坐视他们淹死。 “太子殿下果然如传闻的一样,仁厚而软弱啊。”铜雀笑着说。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建文的心。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有些恼怒地说:“难道坐视他们去死就对了吗?” “殿下不必和我争辩,您才是船长,您说的算。” 铜雀耸耸肩,但立刻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记住一件事,船长是你,但这条船的船主,却是我。严格来说,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奴隶。” 建文和七里都没吭声。这个家伙神秘莫测,暂时还惹不起,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与观察。 于是这一行人匆匆登上青龙船。哈罗德一上船便东张西望,问东问西,腾格斯之前呆过,便得意地带着他到处参观,俨然一副主人派头。铜雀背着手缓步走到主舵前,对船舵正中央镶嵌的玉玺很有兴趣。 建文和七里最后登船,上到一半,七里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话:“原来你并不是太……呃,那什么。” 建文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七里盯着他的眼睛:“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割舍一样东西,是多么大的痛苦。” “当然不知道!” 建文颇为赧然,同时又有点愤然。 七里似是惆怅地叹了口气:“看来你并不能真正理解我。” 说完她蹬蹬几步,轻盈地跳上了青龙船的甲板。让建文一个人呆在后面:“合着我不是太……什么,还把你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