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血系都灭绝了。”瑞金回答,并带着他无法隐藏的满足继续补充,“只除了一条线索。我们利用他追查至五百年以前,追查至刺客兄弟会。”强压住的胜利微笑还是在瑞金的嘴角扬了起来。索菲亚盯着那些她已经看过上千遍的纸页。这些纸出自一部古老巨著,画面上描绘了对伊甸苹果的使用。伊甸苹果闪耀着明亮的光芒,似乎正漂浮在一圈欣喜若狂的远古人上方;那些人身上只穿着草衣,几乎无法蔽体,握着手,表现出纯粹的喜悦之情。旁边的一页稍稍多一些分析性。这名古早的艺术家试着分解伊甸苹果的构造,但尽管他那份历经多个世纪流传下来的勤勉让人称道,这张蓝图所引出的问题却远远多过解答。然而现在,伊甸苹果有了一种全新的意义。它,就像她告诉父亲的那样,已经触手可得了。一个突然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而看向一面清晰的屏幕。屏幕里的卡勒姆从床上猛然坐起,惊恐地战栗着。卡勒姆失去意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看到他清醒过来让索菲亚深感宽慰。在听到昨晚她父亲下令“送他回去”后,她一直怕她将不得不给他注入更多的药剂来唤醒他。他环视四周,好像认为应该有人同他一起身处房间中。索菲亚放下了笔。现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卡勒姆身上。卡勒姆将双腿放下围栏床,揉着自己的后颈。他的手指碰到那块痕迹,那是昨天扎入他脊髓的硬膜连接所留下的。他轻轻地摸索着它们,收回手,注视着手指,似乎很惊讶上面没有血迹。随后,他注意到了隔着那道厚重的玻璃正在监视着他的那三名保镖。卡勒姆凝视了他们一阵,随后很快地无视了他们。他试探性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当然,门是锁上的。在试了几次之后,他转而开始打量这个小房间:除了那张简易围栏床、一张没有扶手、狭窄带垫子的长凳以及旁边一张同时用来当作照明的小桌子外,这里什么都没有。索菲亚有些惊讶地看到,卡勒姆几乎立即就盯住了那台小监视器。从她的视角看来,他正直直地盯着她。这是一个对监狱非常熟悉的男人,索菲亚想道。但对这种情况的熟悉却似乎并没有造就出顺服。一阵对父亲的怒火忽然冲过心头。索菲亚不知道这将会变得有多糟……卡勒姆盯着镜头,琢磨着那一端坐着的是什么人。另一个警卫?那个亲手带来允诺和痛苦的天使?这都无所谓。他将自己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