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从不离身的短枪和重剑。
这就是西泽尔一家如今的生活,有豪华住宅和管家、厨师、女侍,在翡冷翠是上等豪门才享受得起的。
只是家里太空旷,没有客人,甚至不太有声音。
西泽尔总是早出晚归,这个十二岁的男孩跟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家中承担的责任是一样的。他不在的时候,琳琅夫人总是呆呆地坐在窗前,她背后巨大的客厅里,阿黛尔搂着她的玩具小熊飞跑,白衣女仆们跟在后面追。
阿黛尔是这间空旷大宅里,唯一欢闹的精灵。
西泽尔慢慢地喝着蘑菇浓汤,偶尔在阿黛尔的手背上拍几下,免得这小女孩偷偷伸手去抓那些带刺的玫瑰花。
小女孩像小猫那样冲哥哥龇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漂亮的手收了起来,老老实实地吃早餐。
阿黛尔如今已经九岁了,母亲那世所罕见的美这才渐渐出现在她的身上,偶尔她回首的瞬间,烟波流转,一如那个繁樱般美丽的女人。
这令西泽尔欣慰却也令他不安,他总觉得母亲的不幸很大程度上源于惊人的美貌,能让父亲那个铁腕的权力者沉迷的,应该就是她的美吧?如果她不是那么美,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而那个女人自己倒是对这一切都不再感觉到疼痛,她总是穿得很美很美,坐在窗前,从日出望到日落……那是怀春的少女等待情郎的姿态。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认不出她的孩子们,却仍在等待那个男人。离开了克里特岛之后他们过上了更好的生活,母亲却郁郁寡欢起来,因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能给她带来笑容的贝拉蒙老爷。
而她真正等待的男人就住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教廷区的白色城墙里,一次都没有来坎特伯雷堡看望这个被他遗弃的家庭。
有时候西泽尔也会遗憾自己长得丝毫不像父亲,除了神情,如果他多少有那么点像父亲,母亲看到他的时候大概会露出笑容吧?可他又庆幸自己不像父亲,这样便能离父亲那一支更远些。
可他又固执地把那枚家徽戒指戴在了小指上,这荆棘玫瑰的戒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周围的人他是个博尔吉亚,那个出疯子成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