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着!总比你连你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要强!”
以前,每当他们的话题牵扯到“家”与“父母”上头时,孤辰都很词穷,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父亲,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活了十一年。
没轻没重的小孩脾气把气氛搞坏了,无言以对的孤辰转过身去,用不看阿豹表达他无奈的愤怒与不跟女孩子见识的气度。
他的不满好像并不全来自阿豹的脾气,那个被阿豹绑来的家伙,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河岸,这感觉就像一个坚固的堡垒突然穿了一个小洞,所有的秘密,欢乐,完整,都被泄露了。只是,以他这样的年纪与阅历,还不足以明白,所谓命运,就是被无数突如其来的“小洞”,蛀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干吗干吗呢,都忘了去年咱们磕过的头,发过的誓啦?”小元扯起嗓子打圆场,一手拉一个,“道歉!赶紧的!”
“要是你被人揍了,掉进水里,没人捞的话就淹死了。”孤辰先开了口,“你死了,我又上哪儿去找个阿豹来讲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阿豹又不傻,这种隐晦的道歉与在意,瞬间熄灭了她所有的火苗。
“我死了,你们就在别想迟到百里香的酱香鹅腿!”阿豹哼了一声。
怎么说都还是一帮孩子,分得快,合得也快。
多余的小公子还在地上哼哼唧唧,扭来扭去的,像一只虾米。
小元上去拿掉了他口里的布条,故意黑着一张脸道:“你应承我们,回去不跟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儿,我们就放你走。不然……我们真的会扔你下河哟!”
小公子一边咳嗽一边摇头。
阿豹见状,火大地说:“这坏胚子还不领情!难不成你还想着把我们一网打尽?”
小公子憋红了脸,费力地说:&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