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一句话都那么难……”谢童咬着嘴唇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
太阳终于落山了,谢童背后的流光也渐渐暗淡下去,叶羽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冷,他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挽住最后的流光里谢童纤纤的身影。
身影当然挽不住,叶羽的手落在谢童的脸蛋上,两个人都静在那里。
“呆子。”谢童说。
“我们回去吧,”叶羽道。
“明天就得走了吧?”
“是啊,耽搁不得了。”
“还是要走,”谢童噘着嘴低声说,“不管在这里多开心都要离开。我不想去管什么光明皇帝,我不想看见明尊教那些人,我也不想看见终南山和昆仑山的人,我就是想留在这里。”
“怎么能不走呢?又能留到什么时候呢?”叶羽叹息道。
“留不住。”谢童小声埋怨道,“这么丧气的话你也说。”
叶羽苦笑,什么都不说。
“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去听钟声,”谢童说道,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钟声?”
“南屏晚钟啊,不知道么?我们去看看,而且,”谢童忽然眯起眼睛笑道,“净慈寺附近有很有趣的事情可做呢。”
“什么事情?”
“那里有船娘。”
“船娘?”叶羽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啊是啊,西湖的船娘天下无双,生得标致水灵不说,还特别温柔体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谢童吐了吐舌头,“还特别解风情……”
叶羽心里一哆嗦,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谢童拉跑了。
谢童没有说错,杭州城里无数的秦楼楚馆,可是要说最诱人的女子确实还数西湖的船娘。西湖的船娘多半秀丽温顺,精通词曲,并不仅仅是狎宿的玩物。携着美人驾一叶小舟荡漾在西湖的碧波上,这种风流雅事从文人墨客到商贾乡佬无不趋之若骛。尤其是各地的少年公子到了杭州,结伴夜游西湖、载酒狎妓更是寻常。不过像谢童这样的客人,仍然还是个稀罕的主顾。
此时朔月初升,正是净慈寺即将敲钟的时候,西湖上散布着各色游船,一条小船上不过一个船娘,一个船夫,用青色,红色或者紫色的布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