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和沐英杰部,已经冲入敌军后营,我才刚刚到了寨门,地上或有没死透的倭奴,被我身边的护卫轻易地杀了。
喊杀声渐渐轻了,天空也蒙蒙发亮。
“成敏、阮睦、沐英杰,向东行军,绕道敌后攻击敌军。”我知道倭奴的偷袭部队一定在我后方,他们不敢回营也是深合兵法之道:避敌锋芒,击其惰归。我现在就是要锋芒转向,再来次冲锋。“一应辎重,悉数烧毁!”我下令让后面的兵士烧了敌军粮草,以牙还牙,反正我也无法带走。
倭奴为了偷袭,已经开了一条山路,虽然草草扩就,却也够大军行走。山头烧了一夜,到现在只有一些零星的火星。地上冒着一股股清烟,土地成了一层焦黑色。快过山顶之时,我看到四周遍布着焦黑的尸体,恨不得拍手称快。
倭将的确不是庸将,等我大军回到昨日的营地时,他们已经退兵了。野狼滩血战一夜,敌我双方打了个来回,又重新回到起点。倭奴也不客气,我的营盘锅灶尽已毁了。
“退兵,回救辎重营。”我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辎重营是没救了,只是尚存多少的问题。
等我军赶回辎重营驻地时,我又看到了一片焦土,心中有如一把尖刀划过。刘钦重伤,躺在医士营帐里。
“这算什么!”我大怒,呵斥那两个医士,简直是庸医,居然将金银草配了铁木兰给刘钦止血。这两种草药虽然都有止血之效,混在一起却相互抵了药性。“我朝大将,险些给你们这等庸医害死!”我撕开刘钦的绷带,让戚肩打水,洗了药。
两个医士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其中一人道:“我等学艺不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世上庸医多害人,我又想起给我娘治病的马大夫,心中愤恨。
“人在哪里?”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听来年纪也不大。
“何人喧哗?”孙士谦替我问道。
那人掀帐而入,长揖道:“不知有贵人在此,学生唐突了。只是听闻刘将军负伤,特赶来一探。”他生得白面无须,看似比我还要年轻。显然孙士谦比我有官家派头,他只是对孙士谦行礼,倒把我看作了医士。
“嗯?怎能混用金银草和铁木兰?”他只是嗅了嗅,皱眉冷冷道。有道是行家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