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向自己忏悔时未加丝毫隐瞒,因此他才可以毫无困难地道:“是的,只不过我不是拜在门下,而是在那儿当个缮写药方的文案助手而已。”
伊加拉汗笑道:“有两年工夫也够了,莫天心诊病处方的那点本事你该都学得差不多了吧。”
郭英轻轻一叹道:“我投身莫家的目的是为了学点医术,但是却没学到什么,莫天心在口授药名,我照着抄。虽可知道一些。只是莫天心在前面把脉看病,我在后面的药房里抄方子抓药,根本见不着病人,也不知道所抓的药治什么病,所以学的实在有限。”
“但是你却从他的女儿莫青青处学得不少。”
“是的,青青已有他父亲七分真传,她很欣赏我的好学,对她父亲的秘珍异技不肯传人十分不满,所以私下悄悄地传给了我,使我获益非浅。”
伊丝妲道:“她只是欣赏你,不是爱上你。”
郭英庄容道:“不是,青青是我唯一介于师友之间的女孩子,我们之间只有友情,最清白不过。两年之后,她嫁给了河东的金狮王家,我也离开了莫家,她是十岁时许婚王家的,守贞守义,是我最钦佩的一个人。”
“那恕我失言了,郭兄,我很抱歉对她的不敬!我以为你既是有名的浪子,那个女孩子都很难不受你的吸引!”
伊加拉汗道:“那位青青姑娘倒是真正可敬的,他们之间也是清白的,只是金狮王家不如此想。她嫁了过去后婆婆疑她不贞,新郎不跟她同房,她只有仰药自尽,让人来验尸,查出仍是完璧,金狮王家父子亲自到莫家叩头陪罪,才算是了结此事。”
伊丝妲愤然道:“这是什么意思,金狮王一家太混蛋,女孩子在未嫁之前,行动自由,谁也不能干涉。别说是没什么,就是有了什么,也不是罪名呀,只要嫁人后规规矩矩就行了。”
伊加拉汗答道:“女儿,这是我们大漠上的规矩,中原习俗却不是如此的。何况郭英在中原,太有名了。”
郭英的脸色也暗了下来,那位真正的浪子也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莫青青,才因而自动入狱,忏悔一生。
所以,他也必须要有一点表示,但也只能苦涩地干笑而已。
伊丝妲道:“郭兄,你该去杀了金狮王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