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帽盒,读了你所有的信,然后把它们寄了出去。我立刻就后悔了,但是已经迟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信的?”我大喊。她眯着眼看我:“因为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有时会翻你的东西。”我正要再冲她吼,却想起来我也读了乔什给玛格特写的信,于是闭嘴了。我尽力冷静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对不起。”她小声说。她的眼角溢出大大的泪珠,其中一颗像雨滴一样落了下来。我想拥抱她,安慰她,但我还是很生气。“没事了。”我说话的语气可是刚好相反。她如果没把那些信寄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凯蒂跳起来,跑上楼,我觉得她是想回房间独自哭。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应该去安慰她,真正原谅她。这次该我树立好榜样了——做一个好姐姐。我刚打算上楼去,她却跑了下来,抱着我的帽盒,回到厨房。***家里只有玛格特和我的时候,妈妈买东西都买两件:玛格特的是蓝色的,我的是粉色的。一样的被子,一样的毛绒玩具,还有一样的复活节彩蛋篮子,都是两种颜色。一切都要公平,我们吃东西也吃一样多的胡萝卜、薯条,买一样多的弹珠或者纸杯蛋糕形状的橡皮。只是我总是吃薯条吃得太快,或者把橡皮弄丢,然后就央求着再要玛格特的。有时候妈妈会让她分给我,即使在那时,我也明白那不公平,显然,玛格特不应该因为吃零食比较慢,或者能找到自己的橡皮而遭受惩罚。凯蒂出生后,妈妈尝试过买蓝、粉、黄三种颜色,但是找到有这三种颜色的东西难了很多。而且凯蒂比我们小太多,我们不想要跟她一样的玩具。水绿色帽盒可能是妈妈只给我买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不需要跟人分享,它是我的,只是我的。我打开帽盒时,以为会看到一顶帽子,也许是一顶软帽檐的草帽,或者一顶报童帽,但盒子里并没有帽子。“这是给你装特别东西的。”她说,“你可以把你最宝贵、最爱、最秘密的东西都放在里面。”“比如说什么?”我说。“能放下的都可以,只要是你想留给自己的就行。”***凯蒂尖尖的小下巴在颤动,她说:“我真的非常抱歉,拉拉·琴。”我看到她的下巴在颤动,就没法再生气了。我就是做不到,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了。于是我走到她身边,紧紧地拥抱她。“没关系的。”她松了口气,在我怀里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