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怀公公……您说怀公公那样的大忙人,可能会时常前来检验情况吗?结果就……您也看到了……”
“哦。”
罗祥听到这里,还算是比较满意。
因为之前怀恩也跟他说过了。
要给这次演兵找麻烦,未必需要他们“出手”,也可以消极对待,磨洋工。
一场这么大的阅兵活动,在没有任何人出手相助,连张峦自己都躲在家中养病的情况下,靠张延龄能行吗?
你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郎,跟谁去说?
谁又会听你的?
莫说是听了,就算是去请见各部大佬,想要提前沟通一下,就凭你小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本事再大,也局限于你的出身和年岁,还有你在官场可怜的影响力……如此一来,你张延龄就不可能操持好一切。
可预见的结果是,这场演兵不是丢你张延龄的脸,而是丢皇帝的脸,还会让天下人觉得你父亲张峦没用。
宁瑾道:“听说覃吉覃公公也病倒了?咱是不是得去拜访一下?”
罗祥喝止:“你又不是太医院的人,关心这个作甚?再说了,覃公公为何称病,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为何?”
宁瑾这会儿好像很糊涂。
至于是不是装糊涂,没人管得了。
罗祥懒得说。
不过宁瑾心中显然是揣着明白的。
如果今天覃吉来了,把事情稍微一串联,演兵推进顺利,那岂不是坏了怀恩的大计?
最好就是原本能出面斡旋的人,最后都因为一些缘故来不了,结果就会是大家一起等着看笑话。
宁瑾道:“那咱们得做些什么才好?”
罗祥反问:“有人需要我们做什么事吗?不过是让我们做做场面事,难道真的指望净军去冲锋陷阵?”
净军一直都是朝廷用来装点下门面,负责搞仪仗的花架子。
以罗祥的意思,咱把该要做的事全部做好,至于演兵什么的,在鞑靼人面前展现国威,那根本就不是我们该干的事。
我们只需要做到旌旗招展,鼓乐齐鸣,皇帝来的时候感觉威武雄壮,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