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变得很难吃,就没什么人光顾了。\n有时候我会看到一个女孩在收拾,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应该是老爷爷的孙女吧?\n城北虽然比城南富裕很多,但还是不能断绝游民的存在。经过麵包店,我常看到一些鬼鬼祟祟的游民在附近出没。大约是在觊觎卖不出去的麵包吧?但是游民越多,学生越不愿意来,这家店可能也撑不久了。\n但城北的游民比城南狡猾多了。他们多半都拿着髒兮兮的乐器,可能是一把断弦的吉他,或是吹不出声音的笛子。他们辩解自己是街头卖艺的「音乐家」,警察拿他们也没办法。\n呿,他们懂什么是「音乐家」吗?\n这天,社团活动结束,我从侧门走回家。社团活动的时间很不稳定,我跟柏人说,我自己会搭车回去,他倒是没说什么,也许他也觉得我可以应付这个世界了吧?\n我很喜欢这个时候,静静的行走着,只有月亮跟着我。\n「喂,小姐,借我一点钱搭车吧?」阴暗中,一双苍白得像是骷髅的手伸出来,贪婪的掌心向上,「借我一点钱吧?」
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瘀青成一大片。\n我瞟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n「妳瞧不起我是不是?」他从阴暗中走出来,嘴角流着唾液,眼神呆滞,手上拿着一根黑管。「瞧不起我?瞧不起我?!臭女人,妳瞧不起我?!」
他扬起手底的黑管,敲了下来。\n黑管。\n我知道要躲,但动作迟钝,还是被敲了一下。他扑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我只看得到他的嘴,张得极大,像是没有底的深渊。\n恶臭,黑管。\n反射动作似的,我按住他抓着我的大拇指,用力反折,他嚎叫着鬆开手,我已经用手肘攻击了他的横隔膜,然后在他弯下身时敲了他的头顶。我不停的揍他,没办法停手。我忘记了…和特机二课的叔叔交手,我很逊,但我对付的只是个普通人。\n非杀掉不行…我要活下去。一定要…一定要打烂他的头,一定…
「别杀我!求求妳,别杀我…」那个明显用药过度的男人在地上翻滚,满脸是血,「对不起对不起…别杀我…」\n他的黑管染了血。\n我不断喘息,昏乱的理智渐渐回来。别、别杀他。他不是殭尸,他是个可怜虫。
他可能会犯罪,但不该由我来制裁。\n我鬆开紧握的石头,掉在地上,铿隆隆。连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