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她兴师动众,封锁荆北,控制叶城……
他竟乱了方寸。
当慕容璟和清楚地明白到这一点之后,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让他习惯性地筑起了心防。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对,那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不能是她。他认定,自己能将宠爱给她,自然也能收回,那无意踏错的一步必须立即纠正过来。
眉林看着映入眼帘的那双已被雪浸湿的青缎绣暗花软底鞋,一时心绪纷乱,也说不上心中是悲是苦还是欢喜。他已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两人之间该有正确的位置,可为何在这大雪之时竟穿着在屋内走动的鞋四处追拿她?
就在她准备伸出手去擦那沾了些污泥的鞋尖时,慕容璟和再次出口的话却将她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给生生掐灭。
“本王不罚你,本王还要娶你。但是你需知道,你乃窑娼之女,便是入了王府也只不过是个妾室,那正妃侧妃之位都与你无关。”
眉林抬起头,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听到有人正式提及她的身世,她不在乎是妾是妃,那跟她有什么相干?但是他说她是窑娼之女,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慕容璟和正垂着眼留意她的反应,于是便与她渴求的眼睛撞在了一起,他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沉,正欲思索其中的意思,便见她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袍摆。
我娘在哪?眉林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尖运劲在地上画出这几个字。
没想到她关心的是这个。慕容璟和凤眸微眯,胸中气闷,不由得一脚踢开她的握执,转身走向炕。他撩起袍摆坐在炕沿,这才看向已恢复原来姿势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本王?”他冷笑。
眉林呆了一呆,强迫自己一字一字回想开始他讲过的话,忍住那剜心拧肝般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妾室、妾室。
然后,她缓缓站起了身,低眉敛目地走至炕边,再抬起头时已是笑靥如花。
她给他脱去鞋袜,将那双冰冷的脚放入烧得滚烫的炕上。她爬上炕,为他按揉疲惫的肩颈。她让他靠在自己柔软的胸前,亲昵怜爱地轻吻他的脸他的唇。她对他做着一个妾室能做的一切,她……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其实还有亲人。
看着似乎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