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找到了宣泄口,声音愈发激昂,充满了讥讽。
“你阴阳神宗弟子,向来以根基虚浮著称,同阶战力垫底,这是清流域公认的事实!”
“可眼前这两人,哪一个不是根基扎实,甚至有着越阶战斗的能耐,这二人交锋的波动堪比一般的地极境后期武者!”
“这合理吗!?”
“我儿宋青书之死,一定是你阴阳神宗坏了规矩。”
“今日若不交出真凶,给我青剑宗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怪宋某剑下无情,掀了你这诸峰会武!”
“……”
面对宋连山连珠炮般的质问与滔天杀意,阴阳老祖依旧沉默着,白发白须在无形的压力下纹丝不动,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这份超然的平静,反而更让宋连山怒火中烧。
老祖懒得和宋连山解释。
事实他早已经说过,哪怕是再赘述一遍,估计宋连山也不可能相信,那又何必多费口舌。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固成冰的时刻,一个清越空灵,带着一丝慵懒与戏谑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般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呵呵。”
开口的正是那位端坐于老祖身侧、身份尊贵的言小姐。
她清澈如寒潭的眸子淡淡扫过暴怒如狂狮的宋连山,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就是阁下眼界的问题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宋连山脸上。
他猛地转头,看向言小姐,眼中怒火翻腾,若非忌惮对方深不可测的背景和中州徽记,早已破口大骂。
言小姐仿佛没看到他那吃人般的目光,纤纤玉指随意地把玩着一缕垂落的青丝,声音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宋堂主久居清流域这方小池塘,坐井观天,便以为天下武道不过如此?未免太过狭隘了。”
“……”
她微微侧首,目光掠过擂台上再的宁凡与雷渺,最终定格在宁凡身上,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锤。
“且不说中州浩瀚,天骄辈出,妖孽如云,便是这四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