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气使,金寒窗老大的不高兴。
靳雨楼拉动厢边的暗绳。脆铃响动,车夫长吁一声,车驾停顿。
一小会儿,车前过来哒哒的马蹄声音。
那马蹄音混杂着远去的“糖炒栗子”的叫卖,“嗒嗒”的声响似是那栗子肉皮炒热又温凝下来的糖豆。
马蹄声好甜。
城好乱。
金寒窗的心不定。
这个时侯能骑马在街上游荡的一定是官府中人,离得近了,果然马蹄声之后随着齐刷刷的脚步声,应是巡街的官兵无疑,金寒窗虽然知道易容几无破绽,他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靳雨楼撩起车帘,便逢见一员绰银枪骑黑马的将官近在车边,靳雨楼笑语道:“叶大人,安好。”
将官领着一列兵丁从东城门方向而来,正是翠羽营副都指挥叶东风。
叶东风枪不离手,抱拳应道:“靳舵主,别来无恙。”
“叶大人意气风发,雄姿不减燕州当年。都指挥公事在身,此行莫不是从我那曾老街而来?”
靳雨楼在燕州松江分舵主事之时,叶东风适任燕州戍边卫的先锋校尉,两人有过数面之缘。叶东风后经丞相朱文正提拔,平步青云,一路直升到翠羽营副都指挥。
“午时同心街一事,想来靳舵主耳目灵通,已经清楚。曾老街一带较为特殊,品大人交代在下亲自巡检,本官是奉命而为,不敢怠慢。”
“青州镇逆,顺应民心。曾老街不纳外人,绝无疏漏,若有贼人逃到曾老街,水路风烟必当将其拿下,解送官府。在暮望,水路风烟从来都是克己守法,是非分明,心有家国,只求为诸多帮会做一表率。”
“靳舵主深明大义,本官也不用多说了。”叶东风瞥了一眼车内,顺口问道:“靳舵主身旁的人是?”
靳雨楼温声道:“近来账目繁多,新聘的账房先生。”
金寒窗调心静气,侧脸避开叶东风的炯炯目光,他的面上本事远不如一双巧手,眼睛快眨了几下,嘴唇抖着,看起来并不自然。
叶东风有意无意道:“这位先生有点紧张啊。”
“本舵的账目不好做,在下请他做的更是非一般账目。”靳雨楼干咳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