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只字未提。赫伯特从军多年,眼下这回应该是他所经历的最为难的任务。但是又能怎样?哪怕已经纠结的肠子打结,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如实向上级汇报是军人的基本准则。“之前第五区所用的医疗舱是不便运输的型号,科勒执行的又是潜入任务,只开了一架小型机甲,装不了那么多。他只能给这群俘虏更换机甲上自带的微型医疗舱,可就是这个更换的过程,出了意外。”抱怨归抱怨,但赫伯特还是相当体谅科勒如今的处境,本来身份就已经够尴尬的了,执行任务过程中竟然出了这种纰漏,的确没脸来见慕景。慕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她又抓住一个细节,“科勒亲历过第五区异变动乱,他很清楚这些人的高攻击性,在更换医疗舱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采取一点预防措施?”他当时只有一个人,难道不怕被发狂的异变者围攻撕咬,啃成一堆白骨架子?听闻此问,赫伯特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凝重中还间杂着一点迷惑,“关于这个,我和科勒也十分不解。科勒当然清楚那些异变者的危险性,转移前他用了麻醉——医疗舱中自带的弥散式麻醉剂。但不知道为什么失效了。”按照医疗舱的配置,弥散式麻醉剂量是足以支撑一台手术的,别说一个人,哪怕塞进一头大象,也照样迷晕了不含糊。慕景心头一震。她当然不是奇怪为什么麻醉会失效,而是……她想到了另一位对麻醉不敏感的人。她自己。了解这一点的当然还有曾经为她做过数次全面检查的r博士。慕景不动声色,仅仅用余光往r博士那边瞟过去。果不其然,这位表情管理能力为负的博士一脸惊骇,嘴巴大张,似乎下一刻就会把一切都秃噜出来。本来一直都坦坦荡荡,哪怕听取赫伯特报告也没有预先清场的慕中将,摇身一变成了秘密主义者。不过这个时候若是直接让r博士闭嘴,几乎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在她还有别的转移其注意力的方法,“看来,你不能再继续待在基地了。我马上派人去接你过来。你把实验要用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在重甲里单独给你开辟一个实验室,实验的收尾部分在这边做,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