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母亲习莲,都是社交场合上的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小生意做得这么顺利。
而且销售小姐们都偷偷喝了点香槟,正处于微醺状态。
她人美嘴甜,几句话就套出了不少信息。
贺柏高的作品几乎是每次晚宴最抢手,挂出数量最多的艺术家。
偶尔是一口价被人订购,偶尔是拍卖。
但是最终成交价无一不是全场最高,令人钦佩。
童云千听到这里,心中的猜想已然落定了七八成。
第一个可能,因为贺柏高一是贺家老二,二是首富邵家的登门女婿,半个邵家人。
所以圈内这些老板就算是拿钱哄着他,捧着他,也想靠买字画结识贺柏高以换取更多资源。
第二个可能。
她端着香槟杯摇晃,眼神暗暗杂陈。
贺柏高和这些连艺术派抽象派都分不清的买家,甚至有可能只是背后人派来充当买家的暴发户,有上不了台面的交易。
或许是。
洗钱。
起源巧合发现端倪的她,在这一刻突然倍感兴奋。
童云千默默攥紧了酒杯的颈部,回想曾经的一切,她妈妈所经受的,她所经受的……
如今她已经亲眼目睹了邵漫从邵家集团的高位跌下来,名存权失。
对邵漫这一生而言,重要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
权力,她已经没了。
剩下的就是……
童云千咬了咬牙,邵临所说的“冤冤相报”忽然在耳畔回荡。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把对于邵漫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抽离。
这个人最终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如果真的要去做。
那么崇京这个地方,她真的要多留一阵子了。
“哎呦我的大画家,贺总啊——”金牙商人的大嗓门隔着十几米飘到童云千耳边。
她混迹在人群里,回头悄悄看过去,看到了贺柏高的身影。
几年不见,他和邵漫一样都没怎么变老,和以前一样,邵漫专断跋扈,他和气温柔,结果背地里,他是比邵漫还阴狠的人物。
童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