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例行大会的早晨,空气湿重得仿佛可以拧出水。
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其中,他们有没有可能目光交汇?逐渐升温的气温里,如蜻蜓点水地转开欲盖弥彰的视线?
舒意试着想象了一下,因为没有草稿或蓝本,所以总是一片模糊。
她安静地让风拂面,不是春,不是夏,不是秋,是一个学年结束并且再也无疾而终的冷冬。
刺骨的冷,一根看不见的细针,沿着肌肤纹理,缓慢坚定地渗到一颗最柔软的心。
发丝糊上眼睫,她闭着眼偏开头,周津澈扶了下她的肩膀,自己换到朝风位置。
一点儿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舒意不满地蹙起细致长眉,开始胡说八道地告状:“一中的校规校级那么严格,我哪里可能真的早恋?”
她手指抿着雪浪般泛着昂贵光泽的卷发,旁若无人地牵起周津澈的小尾指,浓着缠缠绵绵的鼻音说:“我现在有个大胆主意。弥勒佛应该还在任教吧?我们到他面前亲一个怎么样?”
“?”他忍俊不禁:“换新人设了?和我同步一下。”
没忍住把她抱入怀里,为她极其可爱的天马行空折服。
“答不答应?”她不依不饶。
“可以。”某位没有底线的医生想了半秒:“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
舒意凝视了他几秒,确信周医生说到做到,并且从脸上逐渐弥漫扩散的毛细血管来看,他说不定格外期待这一天。
闷骚!
舒意颤着细细双肩,在他怀里笑得站不住脚,干脆松了重心,全然信赖地摔在他身上,他环住她的手臂骤然收紧,身形如冷杉屹立挺拔。
“这么好笑?”温热叹息落到她眉心,他的珍视如山如海的厚重:“和我在一起,让你感到开心吗?”
舒意嗯了声:“我只会和让我开心的人在一起,你让我开心。”
“开心是意义吗?”
“当然。”舒意踮脚,小羊皮跟蹭着砖红地面,她眼睫弯弯:“你整个人,你的名字,现在和未来,已经对我产生独一无二的意义了。”
年轻男人垂眼,注视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多年来刻入骨血的冷静自持已经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