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看这些好玩的趣物,却不舍得带我,亏我还看卿君看得入迷,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桃儿心疼她想念驸马,于是点头,“好笑。”
小花抱臂怀胸,与桃儿唱反调,故意答:“不好笑。”
然后遭到了桃儿的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警告。
长孙燕不太介意她们的应答,点点头。
她猛然间吸了一口冷风,想要品一品傅子笙待过的地方的气息,谁料却忍不住重重地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咳呕……”
她躬起背时,身上的大氅吹落在地更显她瘦弱单薄、形销骨立,好似一只抽干了气的风箱,呕哑嘲哳之声彼伏。
小花怜悯地望着她,目光咄咄道:“你想她了。你得了相思病,这病好不了。”
“你每想她一分,便病三分。”
“长此以往,你过不了多久便会死,你就等不到她了。”
桃儿怒目而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桃儿。”长孙燕咳着,唤桃儿扶她回去。
“殿下,那亭子不去了吗?”桃儿问。
长孙燕一笑,如幽昙绽放,晕墨的眸子里写着诗意与失落,她摇头,“不了,回去吧。”
三人慢条斯理往院落赶时,长孙燕想着晏四说的“相思”二字,她的眼神所掠之景,似乎都能与傅子笙联系起来。
那个人,活得太过惊艳。
导致了看到相似的景色,进而想到她,都是一种亵渎。
一见傅子笙,终身误。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3
小花不知疲倦地说着边关来的信,说是将傅子笙带给长孙燕的家书,也放在了她的书房。
她描述的北国之雪,全是信中来,恢弘气魄,残酷死人,与昌国京城细细簌簌的雪景不同。
可惜听故事的一主一仆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无人顾及她说了什么。
天意寒凉,渐渐又飘起白雪,圆月遮云,宛如缺了一弧的宫阙。长孙燕抬手接起一片雪花,却是没能承受住着寒凉,雪刚接触指尖便化作了润泽的水。
她停在廊下伫立,头抵着一旁的红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