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勒铭妒火如焚,说道:“想不到你连他前妻的儿子也是如此爱护!”庄英男道:“你究竟答不答应?”齐勒铭道:“我又不是和你做买卖,哪来这许多讨价还价!”庄英男冷笑几声,神情反而好像镇定许多,拿起一把梳子梳头。齐勒铭倒是忍不住说道:“咦,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梳头?”庄英男冷笑道:“你是铁石心肠,我不会再求你了。女为悦己者容,我如今已决意与松哥同生共死,当然得为他梳妆打扮。大不了你把我们一家三口杀掉,我们在泉下仍然可以一家团聚,胜于你一个人留在世上!”齐勒铭又是生气,又是悲伤,说道:“你、你的心肠比我还狠!”庄英男道:“这是给你逼出来的!”齐勒铭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还有第三种报复办法!”他要杀了楚劲松一家,然后自尽。把痛苦只留给庄英男。庄英男死志已决,也不再问他要怎样报复了。两人都不作声,这种“暴风雨前的寂静”特别令人心悸!在异样的寂静中,庄英男起初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忽然她打了个寒噤,不知不觉的把女儿放下,缓缓站了起来,好像察觉什么似的,竖起耳朵来听。齐勒铭冷冷说道:“你不用仔细听了,我告诉你吧。不错,是你的现任丈夫回来了。在他的后面还有两个人,想必是他约来的高手,嘿、嘿,楚劲松也真厉害,镖局无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还当可以瞒过他呢,原来早已给他识破了。他不但知道我是谁,连帮手都已约好了。好呀,楚劲松,你要对付我就尽管来吧,何必鬼鬼祟祟!”他身具上乘武功,听觉特别灵敏,听得出屋顶已有衣襟带风之声,轻功之高,比他原来的估计还高一些,他料想一定是楚劲松。另外两个人则还在大门外小声交谈,声音太小,他只是隐隐有所察觉,却听不出这两个人是在说些什么了。他存心气楚劲松,说破楚劲松的“鬼祟行为”之后,嘴角挂着冷笑,仍然大马金刀的端坐不动,等待楚劲松从窗口跳进来。庄英男虽有所觉,尚还未敢断定是否是夜行人。一听齐勒铭说得这样如同眼见一般,她自是不敢再有怀疑,只道果然是楚劲松约了帮手回来了。这霎那间,她的心情混乱之极。不错,她是准备与丈大同生共死,但盼得丈夫归来,她又不忍看见丈夫在她面前为她死了。她转了几个念头,这是死生系于一念的时刻。她突然拉开窗帘。她想叫丈夫赶快逃走,但又蓦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