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早已溃堤,兵锋顿失锐芒,却也正是百峒诸部扬威之时,向池刹仙使证明我族锋芒的绝佳良机。”
她深知,嗟摩魋此人野心与暴戾皆有,需稍加引导,智者所谋,非是熄灭烈焰,而是令其为己所用。
“大王试想……”
她循循善诱,目光灼亮,凝声道:
“王家疲师此刻只恨不得肋生双翼,逃离这瘴疠山林,其阵势必散,士气必萎,再者,其对这莽莽百峒深林密径,何及我百峒山越万分之一?此乃天地予我等之屏,亦是杀敌之利刃!”
察觉腕上的钳制又松了一分,李馨怡心中稍稍放松下来,手腕不着痕迹地扭动两下,轻声继续道:
“大王只需遴选最擅攀崖走涧、识辨兽踪的健勇为耳目向导,命各部精锐修士协同彪悍战族,化整为零,兵分数路……”
她的声音骤然低沉,如暗夜枭鸣,字字敲在嗟摩魋心坎,沉声道:
“不必强撼其主力以折损我之筋骨,只需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咬住其后撤散兵,不断袭扰、切割、蚕食,令其草木皆兵,日夜难安。”
“同时,遣轻锐勇士循樵采小径疾行百里,如风过隙,先机抢占其归途必经之咽喉锁钥,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毒瘴、落石、陷坑、伏杀,静待疲敝之师,如失群困兽,一头撞入那铁壁囚笼之中。”
她眼中精光爆射,沉声道:
“待彼时,大王再亲率我百峒虎贲之师,自九仞绝壁之上如神兵天降……以逸待劳,居高临下合围绞杀,岂非苍天借予大王之手,挥动屠戮之锋刃?”
“此战若竟全功……”
她语速激越,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徐徐善诱道:
“吞掉王家王瑾佑手中这支冠绝吴越的精锐铁军,无异于断其一臂,吴越边境再无人可撄我百峒锋芒之锐,至此,大王非但可凭此盖世之功,叩响池刹门直通金丹仙途的天梯,更是一统百峒万壑,于这莽荒之地裂土称雄,铸就不世基业的起始。”
“毕竟……欲壑难填,然王者之欲,唯以血火疆土方能填之。”
嗟摩魋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滔天怒焰已被更炽烈的贪婪与征服欲取代,凶煞而灼热的视线在李馨怡脸上逡巡,喉间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