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萦绕,显然已得真炁灌注。
见二人眼神恢复清明,接连望来,王璟颜一直紧绷的脸色稍霁,缓步上前,轻声道:
“可还顺利?”
王御修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两下略有些麻木的手脚,点点头,开口道:
“回仲祖的话,我得了一册功法,名为《霰华流照经》,另有一道法诀,名为云潮术。”
王璟颜眉峰稍动,眼中惊异一闪而逝,微微颔首,转头望向一旁略显拘谨的王御俍,刻意放缓了语气,温声问道:
“俍儿呢?”
王御俍近日虽然得了父亲王承俐的亲近,奈何时日太短,长久以来养成的怯懦性子尚未好转,好在时日尚早,其如今才刚满六岁,比王御修还要小上半月,往后还有大把时间,多加培养便是。
王御俍原本正紧抿着唇,无意识地揪着道袍下摆,细细听着仲祖与兄长的交谈,此时听见仲祖唤自己名字,下意识地轻轻一抖,连忙抬起头,学着方才王御修回话的句式,细声道:
“回仲祖的话,我所得的功法名为《金阙飞煌录》,法诀名为流炎法。”
王璟颜听罢面色未改,心中却已泛起骇浪惊涛,平复片刻,先将铜鼎恭敬请回宗祠当中,焚香祝祷,行三拜九叩大礼。
从宗祠中走出,望着两人清澈纯真,不见丝毫杂浊的眼眸,王璟颜的脸上难得挂起一份温和,轻声道:
“道途漫漫,功法乃根基所在,你二人务必要珍之重之,勤修不辍,切不可辜负了这份天恩。”
“是,仲祖。”
二人恭声应道,却听王璟颜继续道:
“自今日始,你二人便在揽月峰住下,山腰处新筑了两间静室,一应器物俱全,待会用罢早膳,便各自回房将所得功法仔细誊抄,好生修习。”
”每日戌时,月上梢头,便需至这峰顶法坛之处修炼,汲取月华灵韵,助长功行,平日里若有修行疑难,可先自行参详,若仍不解,可至峰顶寻我。”
王御修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恭敬点头。
王璟颜望着两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一众兄弟曾经在青禾村相互勉励的情形,岁月倏忽,如今竟已轮到孙辈求炁之时,只是眼下却并无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