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文贤莺,自然是不敢带文贤莺住到榨油坊的。当然,文贤莺也不想去,说是肚子这么大了,不宜换床睡。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到了这几个月,两人就应该逐渐逐渐减少做那事。所以让石宽独自一人住到榨油坊,正好把那事戒了。
要去榨油坊,石宽却先拐进了文家大宅。榨油坊是文贤安的,今天第一天开工,怎么样都要去汇报一下情况啊。
进到文贤安家客厅,他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文贤安和梁美娇两人坐在饭桌前吃饭,面前摆的却是稀粥和酸菜炒辣椒。这可是冬天啊,冬天晚上吃粥,而且是在这种大户人家,那不是稀奇事吗?
稀奇的还不止这些,文贤安和梁美娇身边各放着一条棍子,手里也分别拿着毛巾,身体瑟瑟发抖。喝一口粥就擦两下鼻涕,样子十分痛苦。
“大哥,嫂子,你们这是……这是干嘛了?”
兰珍表情有些慌乱,在一旁抢着回答:
“他们……他们让我绑起来的,我……我只能照做。”
石宽懂了,更加的惊讶,上前抓住文贤安身旁的棍子,杵了杵地面。
“你们……你们真的戒了?”
文贤安把一大团鼻涕擤出,用毛巾擦掉,鼻子红红的说:
“戒了,太痛苦了,今天烟瘾犯了三回了,绑了三次,搞得我浑身没力,走路都要拄拐,鼻涕也流个不止,饭吃不下,只能让兰珍煮些粥来。”
梁美娇已经顾不上了石宽有没有知道她也抽鸦片,疲惫的搭话:
“今天总算扛过来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戒掉,都怪你大哥,当初怎么学抽这个。”
当初文贤安的烟枪烟灯等,还是石宽帮找来的。说是抽鸦片能壮阳,现在看来,不仅不能壮阳,还废阳了。石宽不禁有些嘘唏,但也安慰道:
“万事开头难,熬过了这一阵子,以后就好了。”
“嗯,榨油坊那里,就有劳你多多操心了。”
文贤看起来很痛苦,但是似乎决心还挺大的。
三人一起聊着,石宽也把榨油坊的一些事告知。
聊了一会,兰珍却在旁边吞吞吐吐:
“少……少爷……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