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儿就过不去呢!我摸了一辈子瓷器,永乐官窑过手也不少,这手感错不了!这盘子,邪性!”
连我都感觉出来了,那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做旧手段再高明,胎骨是很难完美复刻的,尤其是这种顶级官窑的致密感。
我盯着那盘子,脑子里飞速过滤着各种造假的可能性。
胎土配方?烧成温度?
还是……有什么我更没想到的?
“出货的人什么来路?”我问。
“生面孔。”
李八指道:“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普通,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看着挺老实。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急着用钱,开价不算离谱,但也绝不便宜。我反复问了几遍东西来源,他都对答如流,没什么破绽。”
“东西留下了?”
“留下了,按规矩给了定金,说好三天内最终答复。”
李八指指了指柜台里的账本。
我沉吟片刻,如果真是高仿,那这水平已经高到吓人了,绝对出自顶尖高手。
在津沽地界上,乃至全国,能有这手艺的……我脑子里猛的蹦出一个名字,天工坊!
上次我们结下了梁子,也算坏了他们的事。
难道是他们卷土重来,故意做这么个东西来试探我,甚至报复我?用这种几乎看不出破绽的货来砸紫意轩的招牌?
越想越有可能。
“李叔,这事您别管了,交给我。”
我脸色沉了下来:“定金的事我去处理,这盘子,咱不能要。”
“你怀疑是……”
李八指也是老江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阴沉:“天工坊的手笔?”
“十有八九。”
我冷声道:“除了他们,我想不出来谁有这本事,还能让东西带着这种邪性。”
“那怎么办?你想找他们去?肯定不会承认。”
李八指有些迟疑,他说天工坊有些背景。
“找?上哪儿找?他们这会儿肯定比耗子藏得还深。”
我摇摇头:“但他们既然出了货,总会留下尾巴。李叔,这两天您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