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记仇,睁大眼睛:“什么啊。”
晏一在大理石台面上取过杯子,亲自送到喻问夏面前:“喝了。”
白亮的瓷杯,里面是黑黝黝的药剂,不光升腾着热气,还飘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味。
喻问夏警铃大作,转身就要往回跑,却被晏一一把拉住。
男人身高腿长,跟拎小猫一样,胳膊往里一折,喻问夏闷哼一声撞在了他的胸口。
晏一手臂圈在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竟然还稳稳地拿着感冒药,慢条斯理的抵在喻问夏唇上。
他又重复了一遍:“喝了。”
晏一衣服还没换,喻问夏目光一顿,两个人靠的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胸腔中有力剧烈的跳动。
头昏昏沉沉的,大脑和心脏全被身后的男人侵占,嘴唇还碰着冰凉的瓷壁,冷热交替的她有些缓不过来。
晏一看喻问夏这么久没有反应,以为是她不想喝。
喻问夏可能是从小养的娇气了点,别的小姑娘有的毛病她都有,人家没有的她也有。
比如喜欢吃糖,晚上不抱着东西没法睡,打雷的时候必须通着电话,还有最要命的一点,不爱喝药。
晏一习以为常,没什么大反应,但是不知道在他过去之前喻问夏穿的这点在外面冻了多久,后面还又哭又闹的,不吃药肯定会生病。
“病了就打针。”晏一语气一顿,沉了几度:“没商量。”
喻问夏对打针两个字条件反射,迅速回神,马上哦了声:“喝,马上就喝。”
她抿上去,听见晏一啧了声:“
自己捧着,也不怕呛着。”
喻问夏眉头皱的很深,一口气仰头,全部送了下去。然后特别幼稚的回头张嘴给晏一看:“喝完了。”
晏一腿微屈,撑着身子后仰,嗤了声:“幼稚。”
喻问夏皱鼻子:“喝完了你还说我。”
晏一唇角的弧度还没下去,目光松松垮垮的放在喻问夏身上,他抬手捏了喻问夏鼻子,顺势点了下她的头:“起来。”
说着,圈梏着她的那条手臂就要往下放。
两人角色反转,轮到喻问夏不愿意了,一起抱住晏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