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霍沉渊的是苏蘅毫不客气地砸过来的文件夹。
霍沉渊条件反射地想躲，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最后竟直直站着。
任由文件夹砸在额头上。
刺目的鲜红，顺着额头滑过他深邃的眉目，又沿着锋利的下颌线，滴落在黑色衬衣上，晕开一团更暗的阴影。
苏蘅满腔愤怒，被他额头汩汩冒出的鲜红所惊散。
双手抓着座椅扶手，苏蘅才没有起身。
她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砸，竟然砸得这么准。
更没想到，霍沉渊居然不闪不躲。
“出去吧！”苏蘅抿着唇，压住心头的内疚心虚，有些烦躁地说道。
霍沉渊看了她一眼，俯身将文件夹捡起来，再次递到她面前。
“苏董，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他丢下这句话，终于转身从苏蘅办公室离开。
苏蘅看着文件夹砸得裂开的左下角，忍不住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霍沉渊那番话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苏蘅翻看着张迎签下的协议，还是给沈蔷打了个电话。
简单寒暄两句后，苏蘅请沈蔷帮忙：“蔷姐，麻烦你帮我问问，张总怎么会以这么低的价格出让迎安公司呢？”
沈蔷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
“听说是张总之前得罪过人，那些人来南城找张总寻仇了。张总急着出国，这才低价变现。”
苏蘅却还觉得不对劲。
沈蔷犹豫了下，还是和苏蘅道：“这张迎也不是个东西，听说他欺负过好几个小女孩儿。那几个小女孩儿爸爸离婚后净身出户，组成联盟誓要找张迎报仇！”
苏蘅眉心一跳：“这个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沈蔷道：“我记得，某富商买幼女的事儿，当年在新闻上闹得挺大，可惜一直没查到那位富商的真实身份呢。没想到，居然是张迎！”
挂了电话，苏蘅在网上搜索，果然找到了当年的报道。
某中学在外厮混的女学生，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富商。
得知富商有特殊癖好后，便做起了皮条中介，将学校的女孩儿介绍给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