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攻心,再加上头疼欲裂,霍沉渊眼前一黑,终于彻底不省人事。
等他终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病房里,除了面色呆愣的程芜,竟没有其他人。
看到霍沉渊睁开眼睛,程芜依然目光发直,似没注意到他醒来。
“阿蘅呢?”霍沉渊开口打破沉默,音线紧绷,却又隐隐颤抖,很是紧张。
程芜终于回过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拜你所赐,阿蘅她……”程芜死死地咬着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她已经不在了!”
霍沉渊半晌没反应过来,只是盯着程芜,总觉得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陌生。
“她不在了?那她去哪儿了,我要去找她!”霍沉渊掀开被子,一手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管,起身就要穿鞋出去。
他的动作太大,输液针管拔出后,连带着一串血珠喷涌而出,在他手背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流。
霍沉渊却丝毫不在意。
程芜看到他这个样子,心情复杂地扭过头,红着眼眶看向窗外。
“霍沉渊,她一定不希望你去找她。”程芜深吸了口气,缓缓回头,看着面色惨白的霍沉渊,终于还是咬牙说道。
霍沉渊倏地抬头,眼底漆黑得如同看不见光的地狱,令人不寒而栗又带着窒息的绝望。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霍沉渊嗓音低沉,空幽得仿佛是在无人山谷里喃喃自语,“她一定是在和我闹,生我的气了,不肯见我。”
程芜见霍沉渊这幅模样,终于忍无可忍道:“她死了,被你害死了,死无全尸!”
霍沉渊面色阴霾,恶狠狠地瞪了程芜一眼:“别以为你是她的朋友,就可以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顿了顿,他沉声危险警告:“你再敢咒她一句,我弄死你!”
程芜倏地打了个寒战。
她知道,霍沉渊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在他眼里,其他人都如同蝼蚁般卑微。
他不屑碾踩,并不代表他有仁慈之心,舍不得下手。
更何况,这次还触碰到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