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他带着甲板上的海员们去启动轮船主机了,这会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异样感觉顿时晕染进了傅船长的心间,以至于让傅义阳这会看见了祖士稚也并没有急着去质问他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面前人,似乎是想要在面前这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瞧出来点什么不同寻常。
而这自然也给了对面开口的机会:
“哈哈,那当然就是我了,我刚刚已经按照你说的,带着甲板上留下来了的那些为海员们预热了轮机做好了启航的准备,所以现在回来找你通报一声。”
但也仅仅只是从这一句话里头,便又让傅船长察觉出来了深深的不对劲。
这倒不是说是面前的“祖士稚”在言语之间出现了什么特别明显的逻辑漏洞,而是一项只在他们海员之中才广为知晓的事实性错误。
便只见这会的傅义阳听完了这话,嘴上不言语,却又伸手去了侧身,轻轻扶上了侧舷的铁柱栏杆之上,用自己的手指去感受着从那上头传递而来的触感。
但很可惜的是,此刻傅船长能够从那上头感受到的也只有冬夜的刺骨寒凉,除此以外,并没有他所熟悉的其他任何动静。
然而另一边的“祖士稚”却好像浑然不觉傅义阳渐渐沉下去了的一脸神色,仍旧在恬不知耻地问着傅船长问题:
“所以船长,你刚才是在跟谁通电话呢?”
熟悉的脸,熟悉的话音,问着熟悉的问题,可人却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
不知不觉间,傅船长也不免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被惹恼了:
“闭嘴吧你,你根本就不是祖士稚,咱们还是先聊聊你是谁更好一点。”
口中吐露话音低沉且富有威胁意味的言辞,顺带着一并被傅船长从自己外套衣摆下掏出来对准了面前人的则还有一把手枪,一把遍体纯黑,并且在握柄处还雕刻饰有一颗巨大黑色五角星的复古手枪。
这下子可就让对面的“祖士稚”脸上露出来了一副不解的神情,仍旧在死鸭子嘴硬地为自己辩解着:
“怎么会?船长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祖……”
“放你妈的屁——!没当过海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