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有句话,海楼说的没错。
这算是什么糟糕的关系?老板跟店员,师父跟徒弟,男人跟男人,无论哪个,都不应该出现在当下的情景……
出神之中,忽然被轻轻咬了一口。
齿尖没多用力,只留下些微刺痛,濡湿潮热的气息沾到了掌心。
青年下意识指尖一颤,匆匆松开手。
“所以,您不想负责,”在重获自由的瞬间,张海楼幽幽出声,“那……不还是始乱终弃?”
张从宣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
“楼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将视线望向窗外,艰难地重新组织刚刚被搅乱的逻辑和语言,轻声劝解。
“这只是个意外。”
“我们都没预料到。可是,至少还能及时止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没必要……”
“老师!”张海楼猝然出声打断。
他抱着青年手臂,凑近一些,将下颌压在青年肩侧,歪头靠了上去。
长睫垂落,遮蔽了眸中流转幽色。
嗓音低而轻渺。
“……事已至此,我没法当作意外。”
“但,这样也不错啊。也许您不记得,可昨晚,我们都促成了事情的发生,不是吗?”
张从宣盯着他,脸颊隐隐绷紧。
心下如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那时候分明清醒着吗?为什么,没有拒绝?
“楼仔,你……”
“您并不讨厌我,不是吗?”张海楼也叹息。
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他眸光清亮而坦然,低声反问:“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
张从宣沉默着,心如乱麻。
他本该坚决将人推开的,可是,那只尤带淤青的手腕就搭在脸侧,稍微侧目,便落入眼中。
……他就不该喝酒的。
酒后误事,以至于到了这种局面。
是自己有错在先,虽然不知为何楼仔将错就错,可那始终是错。
不该发生的错误,不应步入的歧途。
自小跟父母聚少离多,张从宣对爱情与婚姻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