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自己低头看向淤青的手腕,稍微活动了下,立刻轻嘶出声。
又强行压住。
“……没,没事。”
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张从宣转回身,跪在床边,前倾接过他的手看了看,不由微微皱眉。
“得用药化一化才行。”
“不要紧的。”张海楼任由给看。
说着,他不自在般舔了舔唇,随即无声停顿一秒,脸上掠过短暂的痛楚。
这样近的距离,张从宣当然不至于错过。
“舌头怎么了?”他下意识问。
张海楼反应不及似的“啊”了一声,慌忙要捂嘴掩饰,但这举动无异于欲盖弥彰。
“别动!”
斥了一声,张从宣轻轻捏住对方下颌,迫使口腔打开,仔细扫过内里。
一览无余。
在他的注视下,原本安分收拢的舌尖,不知所措地往后缩了缩,也将那道明显的伤口显露无疑。
是咬伤,齿痕淡而可辨。
没在舌下发现那叠不离身的刀片,张从宣皱了皱眉,松开手,缓声相询:“怎么回事?”
张海楼鼓了鼓脸颊,似乎有些不想提。
但在青年稍显严厉的目光下,到底泄了气,低头小声道:“真没事……当时慌乱,您也不是有意。”
目光不自觉扫到一边地上,他面露苦恼。
“就是,我只带了那一件衣服……”
后面的话,他眨着眼,似是无奈似是羞赧,没有说下去。
浑不见,张从宣瞬间破裂的表情。
原来真是自己所为?
不是,他不就喝了点酒回来睡觉吗……自己酒品没那么差吧……可眼前,确凿无疑的证据就摆在这。
桩桩件件,似乎都是无可否认的罪证。
不,等等。
不一定有自己所想那么糟糕。
忽然想起什么,张从宣转身指了指地上那件女装,狐疑质问:“我后来,应该直接回来睡了。楼仔,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场恶作剧。
“老师觉得我说假话?”张海楼猝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