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辰说不出话来。
而此刻的阮棠，心里的不舍也达到了顶峰。
她知道这一去有多危险，她也曾胆小怕事，只想老老实实过完下半生。
但，那群工友让她震撼，司南辰的无畏也让她感慨。
如果这一次能成功，她不再受制于祁家，也能接近杀死母亲的凶手，还能挽救那么多条人命。
如果真的失败了，反正无亲无故，她也没什么好后悔。
“行了。”阮棠抽开身子：“我们好好配合。”
她不能再和司南辰说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害怕，舍不得走了。
司南辰也知道阻止无望，这个局面，没别的办法可以破。
“等等。”司南辰几步走过去：“衣服扣子开了。”
他伸手，帮阮棠系上衣领的扣子，但是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一颗扣子怎么也扣不上。
司南辰的头微微低着，目光紧落在那颗扣子上。
忽然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砸进阮棠心里。
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好像听见了眼泪落地的声音。
认识司南辰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好了。”阮棠自己抬手，把扣子扣好，转身离开，不再多说话。
阮棠逼自己冷静下来，前方是罗马大道还是黑暗深渊，要亲自踏上去才能知道。
这戏才唱到一半，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她绝不认输。
经过一整夜的车程，他们才来到边境出关口。
尼觉派了三个中国人盯着阮棠，为了方便进出关口。路上阮棠想和他们聊聊天，但一个个都板着张脸，谁都不理她。
入了境，要从边境的机场直飞北城，因为天气原因，最早的一班飞机，也要十二个小时以后。
充足的时间，让阮棠安心不少。
这样，司南辰那边应该能把信息散播的更远一些。
祖母绿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一直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宝贝，大家找破头都找不到的东西，如今忽然传出消息，势必会引起多方势力的插手。
到时候，阮棠就借机会偷跑，让他们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