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越槿很心塞。
她一辈子的心塞加起来都比不上现在这一刻。
怎么会有所谓的正道人士,把一个失忆的人扔在这么小的房间还上了锁!
她气得怒拍了两下门,没什么用,还大喘了几口气。
如今没有修为,她不仅气力渐小,竟还产生了如凡人一般的饥饿感。可是从天亮等到深夜,符令仪也没有来找她。
仿佛被彻底遗忘。
月亮西垂,挂上了枝梢,越槿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门上的锁下了禁制,出不去,甚至连个蚂蚁都爬不进来,她倚在门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这样饿肚子的时刻,不记得在多少年前曾有过了......
可能是在被上一任魔尊捡回来前。
越槿自小无母无亲,无名无姓,十岁前只有一条狗陪着她从街东到街西偷吃抢食。那个时候没有人教她道德之分,她小恶不断,经常被商户拎着棍子打,满身都是伤痕和治不好的溃烂。
一个小女孩破布裹身,没人教她说话,只知道张口啊啊怪叫,冲着每个人龇牙,没人把她当人看。
后来,那条野狗死了,她也就彻底变成了野狗。
天边泛白,越槿紧握怀里的那块珍贵的玉牌,渐渐陷入了浅眠。
没睡多久,一记开门的撞击正中她的脑后,她痛得闷哼一声,眯起眼看向身后的来人。
符令仪背着阳光,身边形成了淡淡的轮廓,她勾唇,把手中的盘子放下:“吃吧。”
那盘子里放了几个硬邦邦的馒头,还有一碗水。
越槿的口中带上了些许恼意:“我不吃这个。”
“怎么了,没胃口?”符令仪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她强忍住没有躲过,“不想吃东西是吧,没关系的宝贝,那我拿走......”
“等等。”
越槿望着她,近乎恳求道:“我要喝粥。”
饿了一整晚,她不奢求别的,只想吃点热的东西。
符令仪没有说话,盯着她的眼睛。
那副表情,越槿有时候也不太能看得透。
她和她认识多久了?
从当初自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