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无悲冲了进来。
那头白发先人一步,明晃晃到她面前,一脸悲愤:“越槿,跟我走!”
这场面,真是难以形容。
越槿满腔疑问,却只憋出来一句:“去哪?”
“我见不得你在这受苦,那无惧满嘴天机,实际上逃得比谁都快,”无悲扯住她,将她往外边拖拽,“离开这里,机缘什么的回头再说。”
“等会等会,”越槿赶紧打断她,“你怎么会在这,清鸢宫呢,符令仪呢,你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我......”
无悲正想一一解释,却突听门外有清风拂动,落叶被踩出轻响,有人走了过来,并且完全没有掩饰。
两人猛然一惊,止住对话。
符令仪推开房门,就见到越槿一人倚在床边,手上还捧着一本重香剑宗的入门心法书,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
她走过去,抽出那本书。
越槿冷汗往背上冒,无悲此刻躲在床底,屏住声息,凭她的修为,也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去。
怎么这天杀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咚”
那本书从头顶降下,狠狠地砸中了越槿的头,她哪怕是在假寐中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
“宝贝,发生什么事,做噩梦了吗?”符令仪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颊,细细端详,装得人畜无害。
够狠。
越槿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自己方才是在假睡吧。
“没什么......梦到被狗追着打,你怎么来了令仪?”她转开脸,揉揉脑袋上鼓出的包,吞下这口恶气,笑容盈盈。
符令仪暗自挑了挑眉,坐到了她的旁边,挨得很近,吓得她不自觉地往旁边退了退。
符令仪见她退缩,又凑了过去,直到把她逼到床边,退无可退,这才满意道:“这几日我不来,你寂寞了吧。”
不寂寞。
反而身心舒畅。
开阔明朗。
越槿压下往外撇的嘴角:“怎么会呢,令仪你也有事要忙,不必来看我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