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对面酒馆的橡木招牌在风中摇晃,";裂颅者之家";的字母间卡着半截断箭。穿鳞甲的女战士正把某个醉汉的头颅按进马槽,她的小臂肌肉随着按压动作起伏如波浪。
";让道!";暴喝声伴随着铁蹄叩击石板路的脆响。叶铭贴着墙根抬头,看见黑钢战车正碾过街道。车辕上捆着三具覆盖冰霜的尸体,深紫色皮肤表明他们来自弗雷尔卓德。驾车的士兵头盔插着渡鸦尾羽,腰间的锯齿匕首正在滴落蓝血。
暮色初临时分,叶铭在淬火长廊尽头找到了那栋建筑。褪色的战旗从三层石楼窗口垂下,旗面破洞被缝成狰狞的笑脸。当他踏上台阶时,铁靴与石阶碰撞出特有的闷响——台阶里掺了碎铁屑,这是诺克萨斯建筑常见的防滑处理。
";姓名?";柜台后的老妇人头也不抬,她正在用骨刀削刻某块指骨,碎屑落在记载雇佣兵名录的羊皮卷上。叶铭注意到她耳垂挂着微型断头台装饰,铡刀部位还沾着褐色污渍。
";叶铭,来自...";
";出生地不重要。";老妇人突然举起指骨对着烛光端详,叶铭看见骨头上密密麻麻刻着诺克萨斯语咒文,";会杀人吗?";
角斗坑的沙地还留着未清理的碎骨。当叶铭握着临时分配的生锈短剑踏入场地时,看台上正在传递赌券。他的对手是戴狼首头盔的壮汉,锁子甲上粘着疑似人皮的絮状物。叶铭的余光瞥见裁判席上有个穿紫袍的男孩正在啃食蜂蜜烤鼠,油脂顺着下巴滴在记载赔率的泥板上。
狼首壮汉发起冲锋的瞬间,叶铭闻到了腐肉与薄荷混合的古怪口臭。他侧身滑步时,短剑在对方肋甲上擦出一串火星。看台突然爆发出嘘声,有个醉汉将陶罐砸进场内,碎片在沙地上弹跳着画出不规则的轨迹。
当第三次佯攻骗过对手重心时,叶铭的剑尖终于找到锁子甲领口的缝隙。他手腕轻抖刺入三寸又迅速抽离,这是艾欧尼亚剑术中标准的";蜂蛰式";。壮汉的怒吼突然转为哽咽,喉头喷出的血雾在夕阳下呈现诡异的橙红色。
喝彩声如潮水般漫过角斗坑时,叶铭发现自己的软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云纹钢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