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还是他。当然,如果不顺利的话,退而求其次也可以继续在瑞奇身上做文章。”
怀特的舞蹈冠绝摩西萨德,他不相信瑞奇真如怀特所说的一样能坐怀不乱,请他在舞会上跳支舞,相信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可以,但需要你找几个人陪我演戏。”
“嗯,今天来找你就是商量这个事。”
阿尔瓦强迫自己不去看怀特,离得近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怀特呼出的气息,闻到她发丝上好闻的香味,甚至不时碰到她的身体。
阿尔瓦不知不觉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就这些,记住,务必获得瑞奇的信任,营造出你救他一命的假象。”
“没问题,阿尔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你为什么那么想杀死尼古拉,你的父亲。”
刚站起身穿上大衣的阿尔瓦愣住,因为怀特是第一个开口问他这个问题的人。
弑父的念头在他心里已经出现好几年了,但还未曾有人当面问过他,华兹华斯那些人只因为目标一致就把他拉入阵营,至于理由,他们根本不关心。
其他人……他们只知道这对父子间存在隔阂,但没人想过他会这么极端。
极端吗?阿尔瓦问自己,这个问题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的,那是脑海中无数记忆片段组合在一起给他的反馈。
当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在齿轮教面前低声下气媾和的时候,当他看到父亲将自己的发明批评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当有一天父亲告诉自己,他将迎娶一个新妻子的时候,无数的片段层层叠叠。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父亲,西大陆最了不起的发明家,深爱着过世妻子的男人,无数个形象在他脑海里同时崩碎。
也许这些形象之前就有裂痕,这些不透光的磨砂玻璃曾经就笼罩在他的天空之上,让他迷失方向,看不到远处的风景。
从玻璃碎裂那天起,他才真正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有必要杀掉尼古拉吗?
阿尔瓦不敢再想下去,他张口结舌愣在原地。
“快回去睡吧,小可怜,明天你不是还要帮我的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