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细滑幼嫩的光泽,她将下巴贴着手臂内侧,懒懒散散地翻阅一本古董珠宝画册。
他又沉默,好在这次的沉默很有限。
周津澈低头抿了口水,润过干燥嘴唇,但胸腹灼烧的火依旧不讲道理地烧到了咽喉,他背手贴了下自己额角,温度还算正常。
“这可能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舒意又翻一页,听她声音还是笑着:“你不说,怎么能知道?”
周津澈站在落地窗前,他没戴眼镜,目光深沉如夜。
他的手扶着玻璃,倾身时,额头抵上了冰冷玻璃。
镜面里的人闭起眼,闭上了那些难以言说复杂纠葛的欲念。
“我曾经喜欢你。”
她回勾小腿,真丝堆叠到极纤极细的腰肢,雪白臀部浑圆饱满。
“我就知道。”
十几岁的舒意和二十几岁的舒意不一样,但她固执地用天真到略显残忍的语气说:“没有人会不喜欢我。”
她用最若无其事、最轻飘散漫的口吻,将周津澈划分到了那些面目模糊的追求者当中。
舒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合上画册最后一页,心想得抽个时间飞一趟匈牙利,亲眼见一见那顶华丽万千的花卉钻石冠冕。
她嫣红唇角轻轻一勾,对他说了晚安,撂了时间长到背板微微发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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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没将周津澈的回答放在心上,对她来说,喜欢不喜欢的,原本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过期了的喜欢。
光鲜明净的宴会厅,慈善晚宴应期举行。
空运而来的厄尔多瓜玫瑰一簇一簇地填满目光,香气绵延不散。
她面上含笑,直把满园春色毫无怨言地比了下去。
舒意伴着这股熟悉的味道,身侧挽着怀孕后只踩dior经典小猫跟的康黛,来来回回地应酬。
“宝贝儿。”
康黛并指捏着新款郁金香酒杯,与舒意贴贴脸颊:“这里好闷,我们出去抽支烟。”
舒意诧然,她水润润的眸光上下闪动,默不作声地停在康黛小腹,她迟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