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我有哪一天没和你说晚安,一直不和我说晚安的人是你才对……
舒意支起右手,在他眼底俏皮地晃了晃,食指和中指微张,比了个“v”。
“我来医院是陪朋友来,伤是因为意外蹭了一下,没大碍,你别担心。”
她温温柔柔地笑:“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想我已经回答了。”
年轻医生精致流畅的下颌线绷得冷硬,喉结咽了一下,音色沉哑。
“蹭到哪儿,我看一下。”
.
周津澈抬手摁亮厢灯,几颗温暖不晃眼的小光点凑在一起,映出了渗出血迹的医用纱布。
她的手托在他的掌心,舒意手指长,指关节很细,肉眼看过去几乎没有笨拙的凸起感。
手心却小,掌纹清晰漂亮,生命线和事业线齐头并进。
出乎意料,她的婚姻线也很圆满,应了那句旧时老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看着舒意已经消毒包扎的伤口,听她絮絮地念受伤始末:“我被我朋友推了一下,那沙包大的搪瓷杯才没有砸到我。说起来也算因祸得福……”
未尽的话音仓促地咬住,舒意微微睁大眼睛。
他口吻冷峻,眼下被激得发红。
“因祸得福?蔚舒意,你成语就是这样用的?”
这句话字赶着字,语气生硬差劲。
任谁都听出来是生气了。
舒意在两秒的空档里神魂天外,心想他怎么是火龙果转世么?
皮肤白,但容易脸红耳红,现在连眼尾都红了。
红得是很招人,可惜是被她气的。
舒意伸出手,在他微蹙眉心慢慢地抚了一抚,说:“一点点小伤,本来不痛的,但你一问我,我就觉得痛了。”
她咬咬唇,好水润好无辜的一双眼,哀哀恳恳地看着他,像撒娇。
“怎么办啊周医生。”
手指一转,她冷不丁地捏住周津澈红透了的耳垂,面上有多委屈,揉捏得就有多过分。
她那双小狐狸似的眼睛一弯,显眼又明媚的笑容,藏着一点儿难以言喻的蔫坏,口气却服得很软。
舒意凑近他,小巧挺翘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