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的动态很少,基本和她的工作相关。
她在纽约,在旧金山,在下着雪的柏林,在极光璀璨的冰岛。
旅行、滑雪、跳伞、蹦极,做翻译、当画家、弹钢琴,在香港一锤定音,镁光灯下仪态万千;在google线上会议,落地镜映出白色耳麦和手腕佩戴的智能手表。
那是他不曾见过的蔚舒意,是他这么多年一直追逐的背影。
她没有为谁停下过自己的脚步,也不曾为了谁回头。
但他其实是个胆小鬼。
这样多年、漫长如拉锯战的隐秘爱恋,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孤独较量。
他连坦白爱意的勇气都没有。
生怕……
生怕哪句话说错,哪个表情不对,惹她生气或讨厌。
所以,他们连熟悉的陌生人也做不成。
周津澈摘下眼镜,喉管挤压沉闷叹息。
他给舒意说了晚安,对话框寥寥无几,他等了半个钟,舒意没有再回复。
手机连上白色充电线,放在床前的圆木小几,上面搁着一本《黑与红》,黑色镜框折叠镜腿,正好压在书封的介绍语。
周津澈倚着床头,他屈着一条腿,掌心摊开黑色日记本。
余有半管墨的水性笔在指尖飒飒打转,他思索片刻,在新一页的开头记录时间日期。
今天和舒意一起吃饭了。
她饭量很小,吃饭像小猫,很可爱。
舒意很温柔,说起在美国留学的日子,说自己很笨不会做饭,白人饭也总吃不惯,胃不好。
我好心疼,第一次庆幸我在厨艺方面的无师自通。
希望未来有机会给舒意做饭。
舒意问到我为什么会当医生,我有些不好意思,告诉她我父亲也是医生。
她夸我是医学世家。
后来又聊到喜欢不喜欢孩子,舒意说小时候很想有弟弟妹妹,妹妹最好。
我对小孩子不太感兴趣,小孩子就是24小时不间断高需求的物种。
但她说我很温柔有耐心,温柔是她在夸我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只是当医生久了。
她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