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眼底低头五指交扣她的手。
“先吃饭。一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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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吃过饭,因此只到自动售卖机前买了两瓶水。
是冰镇的,室温下瓶身冒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她指尖一抹,洇开透明水雾。
周津澈点了一碗清汤寡水的挂面,一碟煎得焦香金黄的荷包蛋,几缕葱花点缀,舒意坐在他对面,鼻尖轻轻翕动,闻见香味。
他不吃辣,一碗面是素了又素。
筋骨分明的手稳重地持着一双黑色筷子,他吃得快,吃相却奇异得好,没有追逐感和紧迫感。
舒意小口小口地抿水,把另一瓶没启封的推到他手边。
这一排座位靠墙,深秋淡漠稀薄的日落垂下来,映着他棱角深邃的侧脸。
舒意看着他,从手包里抽出一张隐有木质香的纸巾。
“周医生,眼镜起雾了。”
周津澈放下筷子,他摘下眼镜用纸巾擦去雾气,重新戴上时眼睫掩着所有神情,但原本松弛的肩背陡然紧绷起来。
也许是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什么,耳根忽地漫上一层薄红。
可舒意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她安静片刻,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死气沉沉的天色,忽然开口:“丁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周津澈一点也不意外:“你发现了?”
舒意轻轻点头:“第一次见面就有些……你知道我工作使然,多多少少会遇见这类情况。”
周津澈捻了捻指腹,这是他刚才转过水瓶时留下的湿润触感。
他眉梢微微一抬,语声和缓:“三年前某个深夜,也是秋天,刚下过一场雨。我值晚班。”
舒意听得出他情绪里的低落,她迟疑了下,抬起手,盖着他掌心。
周津澈一愣,立时反客为主,他起身绕过银色餐桌,镜面似的桌角映出他微有笑意的唇角,紧接着坐到她身侧。
“他是曾经带过我的老师,国内数一数二的眼科大拿,丁珰是他的病人。”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瘦到皮贴骨,指关节也细,一双精雕细琢的手。
舒意没有抽回来,他们都需要一点肢体上的触碰和体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