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南栀忍住眼眸里的酸涩,怕被看出异样,可道再见的时候还是被宋母听出了异样。
“南栀,你怎么了?没事吧?”宋母担心又关切。
宋南栀抿唇笑了笑,“妈,我没事,就是月经来了肚子不太舒服。”
她匆匆挂了电话,并没有在骗宋母。
她是真的来了月事,小腹一阵绞痛难忍,她只能蜷缩地蹲在地上才能稍微缓解腹部的剧痛。
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周遭的人都对她投去了异样的眼神。
宋南栀今天穿一阵浅蓝色的牛仔裤,斑驳的血印出现在尴尬的地方,她硬着头皮起身扶着墙去了女士洗手间。
她给陆北辰打了电话。
“能不能帮我送一些护理用品再送一条裤子过来?我在急救楼层的女洗手间里。”
那头似乎并不关心她的问题,而是着急地问道:“霜霜现在很不舒服,白医生那边怎么说,同意了吗?”
宋南栀痛地几乎要晕厥过去,她扶着洗手间的墙壁,嘴唇苍白。
“白医生答应了,现在你能帮我送这些东西了么?”她的语气任谁听了都觉得虚弱。
电话那头传来许霜霜夸张的哀嚎,“老公,我痛!好痛!我们的宝宝是不是保不住了?那我也不活了!”
陆北辰急匆匆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扔下一句,“现在霜霜的情绪很不好,你不要拿这些小事来折腾我了!自己去想其他的办法!”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宋南栀苦笑出了声,许霜霜一句她也不想活了,那么她宋南栀的任何事,都已经成了小事吗?
可真正不想活的人,是不会把不想活挂在嘴上的。
就像,得知丈夫死讯的宋南栀,那一个多月,她连话都不想说,哪有什么功夫像旁人表露要死要活的?
宋南栀想起和陆北辰刚认识那会儿,她是敏感体质,对很多品牌的护理用品都过敏,每次她来大姨妈,陆北辰都会挨家去找她用的小众品牌。
她直不起身子,神色虚弱地坐在马桶上,眼神却无比坚毅,她将电话打给了宋母,“妈,我的婚事尽早确定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