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走出雍亲王府时,面上满是疲惫之色,眼前是大雪纷飞,但他的心比这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一转眼,我回京已有十几日的时间,但雍亲王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事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若从前也就算了,如今有年珠那小贱蹄子在,阿玛指不定怎么想我……”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低声道:“长松,你说,姑姑到底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如今京城上下,人人皆知四爷宠爱年若兰,甚至皇上几次提起要替四爷赐福晋一事,皆被四爷婉拒,别说放眼整个京城,就是整个大清都少有四爷这样的男人。
更何况,年若兰可从来都不是当成闺阁女子一样培养的,她熟读四书五经,从小跟着年羹尧一起长大。
若是她想查那人是谁,整个京城没有比她更方便。
年富与年羹尧不一样,年羹尧从小与年若兰一起长大,对年若兰的话是深信不疑,但年富对这个姑姑却没有什么感情。
他刚上了马车,就迟疑道:“会不会是姑姑知道这人是谁,却不愿意告诉我们?”
“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会让姑姑这样?”
“这些日子,我将四爷身边的幕僚,乃至于与四爷有所交集的人都查了个遍,但却一无所获,会不会有什么人是我漏掉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多日,却是一无所获。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除夕。
年富终于见到了四爷,在四爷跟前,他乖觉的像只小鹌鹑似的,字字句句皆是想了又想,慎之又慎。
四爷是知道他这性子与年羹尧差不多的,瞧见他如此小心谨慎,不免也多提点了他几句。
“虽说皇阿玛年纪大了,但不代表皇阿玛糊涂了,很多事情,皇阿玛心里清楚的很。”
“你回去转告年羹尧一声,若皇阿玛真的要算起账来,年羹尧难逃一死,他以为自己劳苦功高,但他也莫要忘了,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皇阿玛所赐。”
“若哪一日皇阿玛恼了,别说如今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成了过眼云烟,只怕他连性命都保不住。”
年富正色道:“是,王爷您说的是,我回去四川就会将这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