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动作,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紧贴怪物背脊的甲片被拆了下来,隐约可见甲片内部布满金色的细针……觉察到西泽尔在远处看,解剖师们相互靠得更近了些,用身体挡住了现场。
“脑白质坏死超过95%……没能抵抗住甲胄的侵蚀。”
“最后想必是痛得不行了才要逃跑的吧?之前还算是实验体中最乖的呢。”
“这下子又没有合适的实验体了,进度方面又要被枢机会压得喘不过气来。”
“谁说没有实验体?你没看到他们带来的那个男孩么?”
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最终只剩下模糊不可分辨的低语,解剖之后碎片被用铁铲铲起倒入金属容器,由几名解剖师抬了出去,不知道是挖个坑掩埋还是投入那座熔炉烧成灰烬。
所谓实验体的命运大概就是这样的。
西泽尔的脸色苍白得像纸。虽然解剖师们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仍然看到了被解除武装后的怪物的一部分,那是一截苍白的、细瘦的小腿,恰如挽着裤管踏入海中的少年的腿。
佛朗哥教授
西泽尔坐在黑暗中,托雷斯坐在旁边陪他。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通过呼吸声确定对方的存在。
此刻他们已经在叹息之墙内了,踏入那扇门,是完全由钢铁和钢铁管道构成的狭长通道,钢铁管道残留着泼墨般的鲜血,穿白色长袍的人们正在擦拭。
铁门内的通道非常复杂,仿佛一座迷宫,沿路都是血迹,还有尸体。不过尸体都已经用黑色的胶袋套好了,那些白袍人正把它们抬出去。
想来那个实验体到达“叹息之墙”前跑了很长的路,克服了很多障碍,还杀了很多人,但终究还是没能逃离这个地方。
最后托雷斯和西泽尔抵达了这个黑暗的空间,摸索着在金属靠椅上坐下。一路上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两个人的心头。
外面燥热且充斥着燃烧后的气味,这间屋子里却极其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