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哽咽道:“我就知道是伍先生你来了,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伍先生又是谁?司狂澜完全不知道他激动的原因,也不想知道,只当世间所谓的天才们,大约都有些异于常人的怪性情吧。“魏公子,我姓司,你该叫我司公子。”司狂澜冷冷道,“告辞。”说罢,他再不管魏永安有什么反应,快速带宋年笙离开。“魏公子该不是喝醉了酒吧?”“并无酒气,怕是走了神突然不清醒了。不必理会,莫要与他接近便是。”“可他还站在那儿……”“由他。”魏永安特别失望地看着司狂澜果断离开的背影,一滴眼泪掉出来,落在画纸上,喃喃道:“那壶酒一直没有喝呢……”此时,他那双原本正常的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一层暗蓝光华,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犹豫了许久,想追上去,怕是又胆怯于司狂澜毫无温度的拒绝,始终没有迈出一步,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孤魂一样茫然站在原地。突然,一阵刺耳的笑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松鹤庭那三个无聊的公子哥如苍蝇一般冒出来,将魏永安围在中间,其中一人指着他怀中的画,阴阳怪气道,“我说魏公子啊,输了就输了吧,哪至于把人家的画都卷走,还一路跟踪纠缠不休的。”“可我们远远瞧着,人家司公子像是根本不搭理你呀,哈哈哈。”“行了行了,别的不说,咱们今天来就是照着规矩,来帮松鹤庭的老板取回神女图的,把画给我们!”明眼人一看便知,帮忙取画是假,借机欺负这个无论他们如何羡慕嫉妒恨也永远都成为不了的天才,才是此行最大的目的。魏永安本就瘦弱,被这三人一围攻,更是缩成了小小一团。他不说话,只紧紧抱着画,恨不得把它揉到自己的皮肉里似的,无论他们说什么,也不肯交出去。“你这小子,老实交出来便罢,别惹我们动手!”“呵呵,你这身板挨得住几拳?万一不小心伤了手,你往后还拿什么去当天才?”“赶紧交出来,别磨蹭了!”面对越发明显的恶意,魏永安干脆蹲了下去,把画紧紧护在心口,哪怕立刻被打死也不肯交出去的决然模样。
那几个人大概是没料到威胁竟然毫无用处,这单薄得风都能吹走的少年竟跟一块无从下手的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蹲在那里。三个人反而没了辙,真下狠手,打坏了人还得吃官司,不划算。正无计可施时,其中的矮个子忽然从腰间取出一把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