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成大患。”桃夭把最后一片卤肉塞进嘴里,“但它狡猾,洞悉人心对症下药的本事也不小。我们也不好太轻敌。”磨牙仍旧焦虑,嘀咕着:“它就现在这样,也够吓人了……”旋即又是叹气又是合十念阿弥陀佛。“我本与你想的一样,以为这家伙跑出来,也就是关得久了烦了,来人界放风寻乐子。却没料到它一来便炼人渠……”柳公子实在想不通,“它究竟想拿人渠去得到什么呢?”“这个只有鬼知道了。”桃夭又打个饱嗝,视线投到窗外,“如今最大的麻烦,是龙城院里的狭口。”“你说什么?狭口?”磨牙觉得自己饱受打击的心脏可能撑不住了,“你是说那园子里被你们填上的坑,是狭间界的出口……狭口??”“不然你以为滚滚为啥会炸毛。”柳公子看了看蜷在桌子底下吃饱睡大觉的狐狸,“灰狐天生灵敏的嗅觉与对极度凶险之物的感应,始终都是本能。”磨牙还是不相信,追问:“你们确定那是狭口?”桃夭点头:“确定。”宇宙之大,除开天地人间各种世界,亦有许多不为常人知不在常理中的异界,这些大大小小的世界之间,又有一个于诸界之夹缝中存在的狭间界,此界之中只得乱光浊气,一片混沌,乃各种活物平日间吐出的怨愤戾气之归处。此界独立密闭,只吸戾气不存它物,且只进不出,若有泄漏,必生祸端——磨牙拼命在脑子里寻找所有关于狭间界的记录,越想越不安,抓住桃夭的胳膊道:“不是说狭间界几乎是没有出口的吗?”“你也说是‘几乎’没有了。”桃夭拉下他的手,“但狭间界的狭口确实非常非常少,而且之所以叫狭口而非直接称其为出口,就是因为即便有狭口,只要其上无树,狭口便成不了出口。要说这些狭口本就少,且不被触发时,会一直保持无形之态,很难为外人察觉,除非有谁不偏不倚地在狭口上种树,且种树之时便会泄出一丝怨戾之气,但不足为患,且只要这棵树好好活着,它虽受狭口影响变成个开赤花散恶气的不伦不类的玩意儿,但也只相当于在狭口插了一把开锁的钥匙,不动也就暂时无事。除非有外力毁掉此树,才算是转了钥匙开了锁,之后接踵而来的,方为大麻烦。”磨牙听罢,心都凉了:“那现在不就是开了锁了……”他焦虑地看向窗外往来而过的人们,“开了锁会如何?百姓们可能安好?”“我怎么知道会如何。”桃夭看着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