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缩了一下,小心叫她“安夏——”
“对不起,没有陪在你身边。”他说,目光里是类似愧疚心疼的东西,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样子。怕自己又会生出卑微的奢望来,安夏慌忙别开脸。
内心庆幸,还好他在这个时间依旧端着一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样子,没有在这个时间说出多余的话。
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考虑其他,更没有力气应对他。
开了门,他尾随着进来,目光有些试探的,不确定的瞥着安夏的脸。说“我刚刚联系了墓地……”
“不用,我要送他到我母亲的身边去。”安夏说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茫然、空洞的看不到悲伤。
“安夏,要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点。”他说着,靠近前来,伸出的手还没有落在她的肩头,她就扭身避开了。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尴尬,手缓缓收回去,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
长这么大,安夏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们两人之间如此陌生。
“嗯。”她应着,抬眼说“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没有丧礼,没有亲人可以奔走相告。只有安夏自己,独自一个人奔波着,处理完父亲身后的事情,那种悲凉和心累无以言表。身上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坐一坐,不会打扰到你。”
“你走吧。”她没有力气说别的话,也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质问、理论、哭泣。
累了,太累了。她不想深究,一点都不想。
就像最初明明感觉到了,甜蜜的糖果背后藏着巴掌,可是忍不住,在他温柔的笑颜引诱下还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等巴掌甩上来,清醒了,就该学聪明,安静的走开。别自取其辱,一路要追问个为什么,为什么。
何况最初,也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撺掇了他来……
安夏换好了鞋子,站在客厅中央环视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父亲走了,这里他用过的东西,衣物也不见了。看来赵凤仪在离开的时候特意打扫过了,清理了一些父亲生前的衣物、用具。突然的,安夏心底对这个女人微微有了一丝感激。
桌上立着一张用黑色相框子装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