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大批宫廷宿卫沿途护送。
出宫时,刘吉直接朝徐溥发火。
“这些肯定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你才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吧?”
刘吉怒斥道。
徐溥面对刘吉的滔天怒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反问:“刘老,您调查过其中详情吗?你说此事与在下有关,不知有何证据?”
刘吉冷笑不已,道:“要不是你,这么多人怎么可能都众口一词?被召回来的人,或多或少都对我有成见……”
徐溥差点儿想翻白眼。这次朝廷几乎是把南京翰林院整个搬来京城,听你话里的意思,人家南京翰林院上下全都反对你呗?
难道你不该检讨一下自己吗?
“还有,《实录》修撰,我一定得是总裁官!”
刘吉这下彻底不装了,摊牌道,“身为内阁首辅,如此大事,竟连挂名都没有,成何体统?而你只是次辅,却被推举为总裁官,你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徐溥这才知道,原来刘吉最生气的点在这里。
徐溥问道:“那……刘阁老,您认为这书,您有能力参与修撰吗?在下根本就不想承揽此差事,吃力不讨好……以我看,非得有公务外闲暇之人去完成……”
刘吉皱眉不已,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你认为翰林院掌院学士张来瞻最合适来当这个总裁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在下并无此意。”
徐溥道,“只是认为,很多事应当谨慎处之。就好像今日之事,您反对了多次,不也照样推行了?您想要阻止陛下的决定,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否则就是螳臂当车。”
刘吉听完脸色发黑,觉得徐溥公然与自己撕破脸。
就在他暴跳如雷,准备主动引发矛盾,破口大骂时,紧跟在后边的刘健快步追了上来。
“两位。”
刘健招呼道,“今年二月来得晚一些,不知是否应当及早提醒陛下,早早完成藉田礼?”
刘吉皱眉不已,道:“这头修书的事还没定下来,就想提藉田礼之事?你心思挺多的啊。”
刘健不搭理他。
我虽然是问“二位”,但我实际是问谁,你刘吉难道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