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转过身,靠在窗棱边上,朗然一笑:“离儿,我忽然想喝酒了。”
陆离起身,伸了个懒腰:“喝酒要寻我父亲。我可没有酒陪你喝。”说着,眼珠一转,凑到沈羽耳边轻声说道:“羽姐姐,大半年都没瞧见雨水,你我也都不困,不若去皇城中撑着伞走一走,可好?”
沈羽摇摇头:“陆将说了,西余的雨里,裹着昆仑山的冰碴子,过几日一放晴,又是毒热的日头,你若此时着了凉,到时候一定生病。况皇城重地,也不是咱们可以随便走的,可别玩笑,快些回去睡吧。”
陆离看了看桌上的书,想了想,把书拿起来:“那,这书借给我瞧瞧,行不行?”
沈羽愕然:“方才还说大片大片的字都不认识,现下,又能看懂啦?”
“你管我,我不懂得,问你就是了。”陆离做了个鬼脸,抱着书出了房。
沈羽含笑瞧着门被关上,随手倒了杯茶,热茶入喉,凉风袭来,颇觉惬意。她又在窗前看了片刻的雨,便要关窗,双手刚刚放在窗棱上,头顶便是啪啦一声,紧接着一阵凉风夹着雨点儿自窗外飞快的窜至面前,她心下一惊,急忙一个闪身,便瞧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擦着自己的前胸飞进屋里,“当”的一声扎在桌子上。
沈羽靠在墙边侧耳细听,外面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她关上窗户,转头细看,桌子上明晃晃的插着一把巴掌大的匕首,样式倒是普通,只是那匕首极细,上面还挂着一块黄呼呼的物事。
沈羽缓着步子走至桌前,借着烛火端详半天,才瞧清楚这黄呼呼的东西是一块油布,里面似是包着什么东西,被这匕首贯穿而过。她眯着眼睛,伸手将这匕首□□,把油布小包从上面仔仔细细的拿下,摊开,里面裹着一张亮黄色的薄纸,柔软异常,怕是一不小心,这纸就要融化一般,沈羽双手托着纸,但见上面写着:“暗兵不动,险。破,大吉。”
这字迹写的歪歪斜斜,用墨刚柔不济,颇像个六七岁刚刚学文的孩子随意写的,沈羽揉了揉眼睛,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却怎样也读不明白这字条的意思。她放下字条,把匕首放在手中,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不能安,她走至窗前,微微地推开一条缝隙,偷眼往外观瞧,雨帘之中影影绰绰,却终究不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