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明明前些日子还风平浪静，怎的忽然谣言四起。”紫苏揉着额头不解道。
“会不会是因为消息传的慢，这几日才从平阳县传到洛城？”姜大牛猜测道。
“那也不该，那日沈大人再三严令属下不得妄议此事，就是为了保护莹莹的名声，谁敢不遵军令。”
姜大牛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便是军中无人敢议论，那周边的百姓呢，还有那日咱们下榻的驿站上下呢？”
这些年跟在姜公子身边倒也长了不少见识，消息只需要一个源头，便能通过走夫贩卒一传十十传百。
紫苏不说话了，瘫倒在靠枕上，心里有些乱。
……
次日天还未大亮阿蛮就起来了，沈星楼难得还睡着，他一路追踪黄忠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阿蛮想去东厨亲自为他煮碗面，昨晚念叨了好几次，说是特别想念她做的东西。
她带着小莲一起出了内院，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府里上下很安静，只有少许扫洒的下人，东厨那边倒是飘起了袅袅炊烟，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的谈笑声。
“我看这夫人就是心大的很，都发生了那样的事还能让人住进府里，这不是给人提供便利嘛。”
“就是，换了我都要膈应，不过她原先就是做奴婢的，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处事眼界也不会提升多少。”
一墙之隔的院外，阿蛮和小莲停住脚步，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任谁都听出来里面两个婆子是在议论阿蛮。
小莲看了一眼阿蛮，见她抿唇沉默，一动不动，她便有样学样，不敢轻举妄动。
“你小声点，别忘了咱们还在人家府邸伺候。”其中一人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一些。
另一人依旧我行我素，“怕什么，这天不亮的其他人都睡着呢，只有咱们命苦摸黑起来砍柴烧水，还要摘菜洗菜。”
两人相互抱怨了两句，又继续议论之前的事，“你说事情都传开了，夫人会怎么做？”
“我总觉得夫人憨憨傻傻的，像是没脾气似的，她未必做得了主，这事儿还得看沈大人怎么想。他若是愿意，自然能享齐人之福，他若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