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禁忌之语频出,实在无一卷可增补!
彼时便有御史上奏弹劾,言主考官刘三吾授意复核官张信,故意挑北人最差的试卷交差,不予增补一一「故以陋卷呈,三吾等实属之。」
但一番争论下来,考官、复核官等,死死咬着「符合程序」的说法。
若是不服,可以再次复核嘛。
后来的事天下人也就都知道的,太祖皇帝虽然快死了,但终究不是个理会流程的仁厚之君。
老人家大手一挥。
负责复核的侍读张信等人,处以凌迟极刑;参与复核的原状元陈安,处以车裂之刑;
主考官刘三吾直接被按上了谋逆的罪名,以年迈免死,阖族流放。
从统摄九畴,规摹万世的皇帝的角度而言,杀得可是半点问题没有。
证据?三法司断案都不需要的东西,在政治大案上来要?
败者的哀鸣罢了,可笑至极。
当然,君臣双方在这事的盖棺定论上,明里暗里也没少角力,数代下来,目前仍旧平分秋色一一官史野史,并驾齐驱嘛。
皇帝简述了一番原委后,申时行的声音如期而至:「陛下博闻强识,确是如此。」
朱翊钧不置可否,静静等着下文。
「陛下、大宗伯,此案为南北之争否?」
汪宗伊闻言,面色不大好看,都称南北榜案了,不是南北之争还能是什么。
自己前脚说南北之争是无中生有,申时行立刻就举出此案,莫不是有意拉偏架?
数名南人也同时皱起眉头。
当然,也不乏心照不宣之辈。
譬如在严嵩之后与高拱联手默契排斥江西官吏的张居正,此刻便宛如一尊雕塑,老神在在的模样,只怕深谱其中三味。
懂的自然懂,朱翊钧这种不懂的,只能含笑出声相询:「朕自然以此为南北之争,难道申卿以为不然?」
目光汇集,纷纷看向申时行。
申阁老挺直身。
在众所瞩目中,申阁老认真摇了摇头:「陛下明鉴,当初世人皆言,‘考官三吾私其乡’,然刘三吾虽为南人,却与陈安、尹昌隆等人既不同籍,又不邻居,甚至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