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是在装狼,而是一条地地道道的人狼。”韦若昭一愣,道:“也就是说他一半是人一半是狼?”“可以这么说吧。”李秀一点头又摇头,“只不过哪一半更多些,就说不准了。”“怪不得他用狼的方式把人杀了,但内脏都没有少,他毕竟还没到吃人的地步。”韦若昭若有所思地说道。“狼并不喜欢吃人,世人不了解这一点,以讹传讹罢了。”独孤仲平听了李秀一的话突然一笑,道:“李兄,你在山里,和狼一起待了多久?”李秀一眉毛一挑,略有惊色。他万万想不出独孤仲平是如何知道自己有与狼相处的经验的。其他人也都吃惊地看看独孤仲平,又看看李秀一。“独孤兄何出此言啊?”李秀一决定装糊涂。独孤仲平又一笑,道:“我瞎猜的。那你是狼的一半多些,还是人的一半多些?”众人听了这话望向李秀一的眼神更加惊诧,李秀一却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这事自己说了又不算,你看呢?”说话间,庾瓒就在众金吾卫士的簇拥下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化度寺的管事僧人。“哎呀,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庾瓒一看眼前的巨大狼皮便倒吸了口凉气,“这就是凶犯作案时候穿的?真是太狡猾了!淹死了也好,省得一审一判,案情传扬出去,吓坏了长安百姓!”李秀一轻蔑地一撇嘴,阴阳怪气道:“吓坏了长安百姓,庾大人从京兆府领的赏钱也不少一个子儿,凶犯自己跳渠淹死了,既不能算我,也不能算独孤兄抓住了他,庾大人又可以省上一笔,这案子结得多么完美啊,我这里给庾大人道喜了。”庾瓒明知李秀一的讥诮之意,却还是嘿嘿笑着,道:“秀一老弟,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改天我做东,请两位饮酒。”他说着也不忘看了独孤仲平一眼,“你们也不用太那个,多帮我破几个案子还不什么都有了?”韦若昭这时在床边翻检了空的被褥枕头,忽然叫起来,道:“哎,他枕头里有东西!”众人听言都围过来。韦若昭将枕头的缝线扯开,倒过来抖,果然几块许愿牌从枕芯儿里掉了出来,落在床上。韦若昭当即一块一块地拿起来念。
“王朗,林衡,李秀一……”庾瓒不禁连连点头,道:“果然是按牌子杀人,哎,可怎么还有秀一老弟你呢?”李秀一却懒得解释,只轻蔑地哼了一声。韦若昭这时突然叫起来:“这儿还有一个,萧长辉?”萧长辉?庾瓒听